估計是因為同學會上,大家說了很多事,其中就有關於傅姨的。
陳楚良還是第一次聽見關於老爸和傅姨讀書時候的事。
估計再也找不到,一個女生,就是平白無故對你好,就是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顧喜歡你的那種純真。
而傅姨對老爸,真是這種很純的感情,也讓陳楚良見識了,他們那個年代,就有那種喜歡你,就是許了一生的承諾。
王震站起來說:“我送送你們?有司機沒?”
陳楚良說:“已經叫了司機了。”
來到門外。
外面的雪很大。
燕京這兩天下雪就沒停過,看來是真的要瑞雪迎新年了。
“回去吧,還有那麼多人要你照顧著。辛苦了,老王。”
傅姨笑了笑。
王震這個人四平八穩,做事兒很細心,也不愧是幹外交的,不會落下任何不完美的地方。
王震笑了笑,說:“談不上辛苦,大家開心就好,人生不過一百年,算一算,如果我們能夠活得長,最多還有3個20年相聚。”
吐了一口帶著有些酒味的氣息,傅姨認真問他:“對了,這次組織同學會,費用總不能讓你王震一個人掏腰包吧。又是山莊,又是飯局,還喝了那麼多檔次比較高的酒,還有紀念品,還有客房。算下來,怕是沒有幾十萬,搞不定啊。你王震就那麼點工資,要是自掏腰包,回去嫂子還不擰你耳朵。”
王震知道傅同學家裡有錢,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人家老爸是華夏語銀行行長了。笑了笑說:“剛才有同學問過我費用的事兒。其中,李梅拿出十萬來,作為這次同學會的贊助。也有其他同學,多多少少貢獻了一點,已經不用我自己掏腰包了。只是,還有些事,我先前沒說,其實我們那一屆燕大畢業的同學,雖然大多數都過的不錯,但是有幾個同學,家裡面也出了很大的變故,不是犯事兒了,就是得了大病,家裡面也怪可憐的。我先前其實想發起一個募捐的,給這些家庭困難的同學幫幫忙,畢竟我們燕大人,都要團結互助吧。想了想還是算了。”
王震嘆了口氣。
在傅姨面前,他倒是說的痛痛快快的。
傅姨說:“我就知道你王震心裡藏不住事兒。”說完後,理了理自己的圍巾:“明天我讓人給你送五十萬來吧,這些家庭困難的同學,總是要照顧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啊。”王震知道傅同學家有錢,但是一下子給五十萬,還是很大一筆。
傅姨說:“同學一場,不管認不認識,能幫就幫。”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王震也無法反駁。
這時候,旁邊攙扶著傅姨的陳楚良,也插嘴說了一句。
“王震伯伯,我爸也是燕大的。既然這樣,我也出五十萬,一點心意。”
“這…..”王震心想,他一個年輕人,那裡來那麼多錢。
正想拒絕。傅姨知道王震的想法,笑道:“你就別操心了老王,我這乾兒子有錢。你就收下吧。”
王震撓了撓腦袋:“那行吧。”
“好了,別送了,我們走了。”
傅姨對王震揮了揮手。
陳楚良攙扶著她來到停車場這面。
黑色的車都被壓滿了積雪,趙龍甲還沒來,陳楚良讓傅姨坐進車裡暖和些。
下雪又吹風,呼嘯著,隔著車窗都能聽見。
安靜的車內,就只剩下陳楚良和傅姨兩人。
傅姨讓陳楚良把車上的廣播開啟,讓她聽一會兒。然後靠著後排,側著身子,留下一個很完美的弧度側躺著。
車載廣播播放了十多分鐘。傅姨的電話響了。
一連響了很多次,她都沒接。
陳楚良以為她喝醉了,睡著了,提醒她。“傅姨,你電話。”
傅姨並沒有睡,淡淡說:“別去管他,家裡人打來的,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