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縮了縮脖子，嬉皮笑臉道，“我開玩笑的。”
前面開車的司機忍不住手抖了抖，天啊，他聽到了什麼，居然有人罵顧總眼瞎？
這女人莫非是不想活了？
在司機看來，敢罵顧總的人恐怕還沒出生，沒想到這女人，敢這麼直言不諱的辱罵顧總，這真是……
刺激。
可是司機還沒敢笑，卻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身後傳來，直透心間，讓他頭從到腳涼涼。
顧城嘯的臉色黑到了極點，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舒御已經被千刀萬剮了，“再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不介意把你丟去餵魚。”
他冷冷警告，沒人敢質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聽到他的話，舒御像是突然宕機了一般，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的手不難看出在發抖，是那種極力想要控制卻沒法阻止的發抖。
她的身體，也微微的發顫，腦海裡，排山倒海的記憶噴湧而出。
那些疼痛地，細碎地記憶都想針一樣，一遍又一遍刺痛她敏感的神經。
魚！
她這輩子最痛恨的除了言衡，還有魚！
就是這個該死的，可惡的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那種被活生生撕碎，生不如死的感覺她至今還歷歷在目，這世間痛苦的死法很多，但被食人魚啃死的應該極少吧？
真幸運，拜言衡所賜，她就是其中一個。
舒御越想下去，額頭上的冷汗便越多，車內的溫度已經很低了，能出這麼多的冷汗，足以想象她有多麼的“激動”。
旁邊的男人感覺到了她的異樣，他冷皺著眉頭，口吻平淡，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冽，“你怎麼了？”
她的發抖，她額頭上的冷汗，都在表明，她心裡的不平靜，她的失態。
聞言，她緊咬著牙關，臉上強行擠出一抹微笑，“我……沒事。”
顧城嘯不知道，自己隨口說出的那一句話，竟會觸動她心裡最痛的地方。
看到她這樣，顧城嘯也發現了端倪，“你到底怎麼了？”
他眉頭緊皺，語氣裡帶了一絲的質問。
突然之間，舒御像是發瘋了一般，一反剛才的常態，“我想起言凝了！”
她眼神微微一閃，故作激動，“當初言凝就是被他自認為最親的哥哥推進了食人魚池子裡，被食人魚活活給咬死的，你能想象到那種痛，那種絕望麼？”
她眼眶漲紅，卻極力隱忍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聞言，顧城嘯眸色微黯。“舒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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