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同情舒御，以及杜若。
想到這裡，他又不由自主探頭詢問，“那杜若，您打算……”
聞言，顧城嘯嘴角冷冷勾起，漆黑的眸子里布滿了陰沉，“你會知道的。”
聽到他的話，程風自然不敢繼續追問下去了。
包廂裡，舒御心不在焉吃著蛋糕，心思已經不知飄去了哪裡。
杜若的臉色並不好看，卻儘可能掩飾起來，情人做不成，那朋友的關係絕不能鬧僵，否則兩人都會尷尬。
其實說實話，剛才如果顧城嘯沒有在他想要表白的時候準時來到，他已經跟舒御表白了。
按照她現在和顧城嘯在一起的說法，那麼結果，自然是被她拒絕。
所以杜若不由得有一絲的慶幸，還好他的表白被打斷了，不然此刻，只怕會更加的尷尬了吧？
舒御像是躊躇了很久，才抬起眸子，緩緩看著杜若，目光帶著歉意，“我……”還沒等她說完，杜若彷彿已經洞穿了她的想法搶先一步開口，“沒事，你走吧。”
聞言，舒御的心更愧疚了，她猶豫著，顯得很是為難，“那你……”
“我一會就回去，反正蛋糕也吃了，這個生日也算是過了，我很開心。”他扯起嘴角牽強地笑著，笑容有些苦澀。
舒御又何嘗看不出來，沉思了小片刻，終是咬牙點了點頭，“那行吧。”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杜若眼裡被悲傷填滿，又沒有任何的理由留下她。
與其說沒有理由，倒不如說，他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看出了她的心事，看出她不想多待在這裡。
至於舒御要去哪，結果應該是不言而喻了吧？
杜若是一個聰明人，可很顯然，太聰明的人過得反而會不快樂。
————
舒御剛一出會所，就被人給攔截了下來。
“舒小姐，總裁要找您，請跟我走一趟吧。”程風恭敬開口。
舒御抿了抿唇，點頭道，“走吧。”
她並不覺得驚訝，彷彿像是提前預料好了一般，她也算是瞭解顧城嘯，看到了剛才那一幕，他肯定想要一個解釋吧。
車直接開到了他的私人別墅，到了以後，程風緩緩開口道，“總裁已經在裡面等您了，進去吧。”
舒御沒說話，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客廳裡，男人低頭一言不發看著手裡的雜誌，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
他的輪廓分明，劍眉微挑，認真的神情比往常更令人著迷。
說實話，像顧城嘯這樣頂尖的男人，哪一個女人會不喜歡？
哪怕是她，此刻心跳也不由得加速了一些。
空氣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顧城嘯像是沒察覺到有人，依然低頭看著雜誌，只是眉頭皺得比剛才還難深。
舒御探頭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喊了句，“顧總。”
她的語氣有些疏遠，帶著試探性的口吻。
只是，男人並沒有回應。
等了許久，他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見狀，舒御咬了咬牙，索性不開口了。
論耐力，她好像也沒輸過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