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根木樁,那是結束自己一生最好的去處。
她已經做好了一頭撞死的準備,一隊千牛衛計程車兵走過來,一句話不說,把雲清音和雲鑲五花大綁帶了出去。
“你們幹什麼?”看著千牛衛士兵對雲清音推推搡搡,雲鑲連忙扮演一個慈父的角色,擋在雲清音前面質問!
千牛衛計程車兵,馬上往雲鑲的嘴裡塞了一隻臭襪子,令他閉嘴。
緊跟著,昨天夜裡來的那些人,也全部被推推搡搡的帶了過來。
拐過一個彎,雲清音看到原本空曠的廣場上,遠處一個高臺,周圍已經圍滿了千牛衛計程車兵,還有朝廷的官員。
她們站在廣場的邊緣,感覺這裡要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
因為隔得遠,看不清都有誰,可雲清音心中明白,能站在這裡的,除了雲聖傾的人,就是支援楚宸淵的人。
雲鑲見到眼前的盛況,慢慢地低下了頭。
他不是因為羞愧,而是怕曾經的同僚見到他落魄的樣子,趁機落井下石。
千牛衛計程車兵直接把雲鑲和雲清音踹到地上跪著,同來的雲清音的部下和雲鑲的部下,全都跪在兩人的身後。
其中一個千牛衛計程車兵說道,“好好跪著,不許出聲,若是聽到誰說話,就把舌頭割了餵狗。”
說完,這一隊千牛衛計程車兵都站在雲清音和雲鑲他們的身後,近距離的監視他們。
這和先前不同。
先前至少他們可以相互交談,甚至相互安慰鼓勵。
而現在,這幾個千牛衛計程車兵,就等著他們說話,好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餵狗。
他們絕對不以為千牛衛計程車兵是在嚇唬他們。
這些人可是說得出做得出的惡魔。
為了保住舌頭,雲鑲的部下和雲清音的部下,全都咬緊了牙。
就連雲鑲和雲清音也不敢發出聲響,生怕被這些千牛衛的惡魔捉住了把柄。
高臺那邊,左丞相正在主持儀式。
眼看著日上三竿,觀禮的人全都到了,只等著楚宸淵和雲聖傾兩位主角登場亮相了。
左丞相以下的各級官員,按照自己的品階,依次站在高臺下。
再往後,是千牛衛計程車兵,然後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各界人士。
慕容澈看了一眼前面的左丞相,輕聲問道,“丞相大人,該來的人全都到了,我們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什麼時候到啊?”
“不急!吉時還有半個時辰,我們再等等。”
話落,就見廣場的西南角,一輛敞篷的馬車走進來。
五匹馬拉的馬車,上面鋪著西域運來的毛毯,鑲嵌著無數的珍珠和翡翠,豪華奢侈,前所未見。
在陽光的照射下,珍珠翡翠反射出燦爛的光芒,令人眼花繚亂。
在雲清音的角度看過去,雲聖傾和楚宸淵彷彿坐在珍珠和翡翠摞起來的小山上,緩緩進入廣場,直接走向高臺的方向。
而五匹拉車的馬,一色的棗紅,二十隻馬蹄,全部都是純白的顏色。
不說馬車上的珍珠翡翠,只說這五匹馬,每一匹牽出去,都能買下京都的一條街。
雲清音在心中恨恨地罵了一句,“賤人,也不怕奢侈死你!”
嘴卻是緊緊地抿著,咬緊了牙關。
她還沒有蠢到,這個時候跳起來給雲聖傾鬧事。
那她很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或者生不如死。
雖然現在已經是雲聖傾的階下囚,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可她心中更明白,她若是給雲聖傾添堵,那接下來的,指定比現在要艱難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