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三娘心中想著,問道,“大人的意思是說,唐小婉只是來這裡演一場戲,先是用她自己的身份進了房間休息,然後換了唐小婉平常的服飾,從後窗出去,繞到客棧的大門,讓家丁當做是唐小婉送到喬碧蓮的房間。
隨後換回自己的服飾,打著為唐小婉訂餐的旗號,出了房間,再回去,裝作看到唐小婉的被殺現場,然後驚叫著跑出來喊人,等到人進去,唐小婉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她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唐小婉的死,看上去更像是惡鬼殺人。”
“不錯!”雲聖傾非常佩服樊三孃的分析,“唐小婉的屍體一開始就在振威鏢局押運的箱子裡,同時,箱子裡放著凍成冰塊的番茄汁。
喬碧蓮計算好番茄汁融化的時間,控制好唐小婉‘被殺’的時間,這樣一來,喬碧蓮這邊不見了唐小婉屍體,那邊的番茄汁及時流出來。
因為當時客棧裡的客人都在大廳裡用膳,若真的把唐小婉的屍體送到振威鏢局鏢師的房間,必定會被人發現。
即便做出這一切,並沒有人注意到,那唐小婉的屍體要想放進箱子裡,必然要躲開屋子裡的幾個鏢師。
在振威鏢局幾個鏢師正在用膳的檔口,唐小婉的屍體出現在振威鏢局的箱子裡,讓人很容易想到十幾年前的惡鬼殺人案件。
唐小婉的死,被說成是惡鬼殺人,也就順理成章。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唐小婉是在玄鐵礦被人殺死的,就地埋了,造成唐小婉失蹤,更能讓人無從下手,為何要輾轉周折,做出惡鬼殺人的現場。”
“什麼?……”樊三娘差點跳起來,“大人是說,唐小婉是在玄鐵礦被人殺死的?”
“怎麼?”雲聖傾勾了勾唇角,“家主沒看到唐小婉的鞋子上沾著只有玄鐵礦才有的紅泥?還是說,家主知道別的地方也有紅泥?”
“紅泥?”樊三娘顯然沒注意到這些細節,“若唐小婉的鞋子上真的沾了紅泥,那唐小婉就一定是在玄鐵礦被人殺死的。
只是,玄鐵礦是唐堯的地盤,誰敢在那裡殺死唐小婉?”
“是啊,這就得唐堯自己查詢了!”雲聖傾滿不在乎,她是來找唐堯麻煩的,她才不管誰殺死了唐小婉。
“不對啊!”樊三娘思忖一下,說道,“若說唐小婉是被掌力震碎了五臟六腑,放眼蜀地,除了唐堯,別人恐怕沒有這個能耐!
唐堯就算心思陰沉,還不至於殺死他的親生女兒!除非……”
雲聖傾擺擺手,“是誰殺了唐小婉,想必家主也不是太在意,家主只管看熱鬧就好,查詢真兇的事交給唐堯,我們落得清閒!”
樊三娘非常認可雲聖傾的說辭,雖然唐小婉年紀輕輕被人殺死,的確不該看熱鬧,想起當初她的丈夫死後,唐堯落井下石的事,樊三娘覺得,只是看看熱鬧,她已經非常大氣了。
“大人說得對,”樊三娘抬頭看著雲聖傾的臉頰,“大人這般年紀,處事沉穩,不驕不躁,民女長這麼大,只在一人的身上見到過!”
“哦?”雲聖傾勾了勾唇角,“左右我們在路上要走很長時間,家主不妨說說你見過的這個人,和本欽差有什麼相似之處。”
“是!”樊三娘連忙應聲,“這人就是先前民婦說起過的龍國女皇姜紫陽。”
雲聖傾已經意識到樊三娘要說的是孃親,正好她也想從樊三娘這裡知道一些關於孃親的事,便問道,“家主能認識龍國女皇也是緣分,就是不知道家主是如何和龍國女皇相遇的?
又是如何得了龍國女皇的賞識?”
“哈哈!”樊三娘苦笑一聲,“龍國女皇神祗一般的人物,如何能看得上民婦。”
頓了頓,樊三娘接著說道,“這件事,還得說道當年民婦丈夫的死。
當年民婦收到父親的來信,說母親臥病在床,命不久矣,甚是思念民婦和幾個孩子,讓我們回江東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