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雲聖傾自嘲一聲,“侄女可沒有姑母抱負遠大,我不過是想在攝政王殿下的庇佑之下,開開心心活著而已,在朝為官,有爹爹一人足以。”
雲聖傾根本不領皇貴妃的情,轉身坐下,“皇上,去安撫攝政王的部下,臣婦義不容辭,若說前去各大世家徵調糧草軍餉,臣婦沒有那麼大的臉!”
皇帝一看,剛才說得好好的,皇貴妃一插嘴,雲聖傾就變了臉。
那就是說,雲聖傾不喜歡皇貴妃多嘴。
“咳咳!”皇帝乾咳兩聲。
在外面聽著裡面說話的眾大臣,接到皇帝的訊號,一起走了進來。
以左丞相為首,呼啦跪在地上,“臣等拜見皇上,拜見皇后娘娘,拜見皇貴妃娘娘,拜見攝政王妃!”
雲聖傾睨了一眼,這些人,不是一口一個雲二小姐嗎?
還以為他們進來,會說拜見雲二小姐呢,原來知道她是攝政王妃。
皇帝那邊開口說道,“大家起來吧,有什麼事,站起來說!”
左丞相,重新扣頭,朝著皇帝說道,“臣等剛才在外面聽到皇上和雲二小姐的談話,臣等是來求雲二小姐開恩的!”
“呵!”雲聖傾冷嗤一聲,“我一介女流之輩,如何對左丞相這位位高權重的朝廷大員開恩,還請左丞相明示!”
皇帝也說道,“左丞相有話不妨直說就是!”雖然是事先商議好的,皇帝覺得左丞相能演繹得惟妙惟肖,也算是個人才。
左丞相朝著雲聖傾磕了一個頭,“雲二小姐,各大世家擁兵自重,雖然沒有具體的官職,卻管轄著封地上的大小官員,對我們這些朝廷官員,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我們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麵前去徵調糧草軍餉,不把我們砍了,給我們留個全屍,就是給我們面子了。
而云二小姐卻是不同。
攝政王殿下手上掌控著大楚七成的兵馬,各大世家之所以能安居樂業,全都是仰仗攝政王殿下,即便是攝政王殿下現如今下落不明,那些世家也會覬覦雲二小姐身後攝政王的部下,對雲二小姐客氣三分。
故而,雲二小姐代表朝廷,前去各大世家徵調糧草軍餉,再合適不過!”
“哦!”雲聖傾點頭,“合著各位貪生怕死,把我雲聖傾推到前面替各位擋刀。
各位在朝堂享受朝廷的俸祿,不思為君分憂,讓我一個女人前去衝鋒陷陣,事情辦妥了,是你們謀劃得妥當,辦砸了,是我雲聖傾沒能耐。
即便是我雲聖傾死在了各大世家的手上,也是我雲聖傾活該,誰讓我接受皇上的委派呢?”
這個道理誰都明白,直接說到明面上,誰的臉上也掛不住。
左丞相即便是臉皮再厚,也架不住雲聖傾這樣指點,頓時沒了聲音。
雲聖傾轉臉朝著皇帝說道,“皇上,想必朝中大臣沒人想要為皇上分憂,而皇上覺得臣婦還能為國家社稷出點力,那臣婦義不容辭!”
雲聖傾慷慨激昂,說到這裡站起來,“不過!這些人,拿朝廷俸祿,不思為國為民,那就免去官職,回家抱孩子好了!”
皇帝沒想到,雲聖傾敢和朝中大臣翻臉。
她就不怕這些人背後給她小鞋穿?
皇帝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楚宸淵回來了,雲聖傾便什麼也不用怕。
即便是楚宸淵回不來,雲聖傾有千牛衛計程車兵保護,誰敢對雲聖傾不敬,憑著雲聖傾的脾氣,就敢在月黑風高的時候,派千牛衛計程車兵出去砍了誰的腦袋。
有了楚宸淵留給雲聖傾的那些千牛衛士兵,雲聖傾當然什麼都不用怕。
只不過,這些都是他的肱骨大臣,豈能因為雲聖傾的一句話就罷免了。
若是不按雲聖傾說得來,雲聖傾能不能前去各大世家徵調糧草軍餉?
皇帝覺得需要斟酌一番。
好在雲聖傾也只是說說,轉臉便說道,“既然朝中無人,那臣婦只好臨危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