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掌家多年,出入滙豐錢莊都是日常。
王氏覺得,時間是扳倒兩人的關鍵。
“何況,臣婦給了這兩人銀子,是要兩人出了監牢,不要再做害人的勾當,這一千兩銀票,是要他們找個地方,做個小本生意,以後再不要打家劫舍,坑害女子了。”
一席話,不只是洗脫了自己的罪名,還給自己戴上了一頂普度眾生的帽子。
坐在一旁忐忑不安的雲慕煙,直想跳起來給王氏叫好。
也只有她的孃親,能有這樣的腦子。
雲聖傾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勉強嚥下去,朝著王氏看過去。
這個人,怎麼不說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地上的張三李四轉過頭,一起看著王氏,“雲家夫人,你可不能亂說!”
兩人指著王氏,“我們的銀票,埋在西山上的某個隱秘之地,是我們從監牢出來之後,才從西山挖出來,存放在滙豐錢莊的。
那天,我們恰巧在滙豐錢莊見到夫人,夫人當然知道我們的銀子是什麼時候存放進去的。
當時,夫人嫌棄我們擋了你的路,罵了我們半天,還是滙豐錢莊的掌櫃的出來,才勸住夫人的。”
兩人面嚮慕容澈,“大人明鑑,我們說的都是實話,若是不信,大人儘可以派人去查!”
當時王氏確實當著眾人的面前罵了張三李四,那還不是為了撇清和兩人的關係,沒想到,現在被兩人拿出來說事。
王氏剛要辯解,外面的宮人急匆匆跑進來,“啟稟皇上,十八國使臣到,在外面請求覲見。”
皇帝抬起眼,“宣!”
隨後,轉向慕容澈,“慕容大人把一干人先帶下去,容後再審!”
“臣遵旨!”慕容澈招呼侍衛把張三李四和王氏,一起從角門帶下去。
馬上有宮人把這幾個留在現場的痕跡擦乾淨。
雲聖傾睨了上面的皇帝一眼,還以為皇帝不要臉地把王氏推出來,要在十八國使臣的面前,抖摟出大臣府上的齷齪事,原來皇帝還需要遮羞布啊。
“拓跋明珠!”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雲聖傾回過神,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在宮人的指引下,拓跋宏和拓跋明珠當先走了進來。
到了雲聖傾面前,拓跋明珠停下,輕聲說道,“雲二小姐,別來無恙?”
雲聖傾眉梢挑了挑,“無恙啊?拓跋公主有恙?”
旁邊有人沒控制住,‘撲哧’笑出聲。
“哼!”拓跋明珠還想說什麼,被拓跋宏一把拉住拖走。
到了臺階下,朝上施禮,“西涼拓跋宏攜嫡妹明珠,拜見大楚皇帝!”
“拓跋太子,拓跋公主,請坐!”皇帝得體地說話,語氣和藹大度。
接著,其他國家的使者過來見禮後,由宮人引著,到各自的位子上坐下。
拓跋宏和拓跋明珠恰巧坐在攝政王和雲聖傾的對面,剛坐下,拓跋明珠就睨著對面的雲聖傾,挑釁之意毫不掩飾。
雲聖傾輕輕眨了眨眸子,跳樑小醜而已,她還沒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想和狗男人聯姻?只要狗男人樂意,她拱手相讓就是。
入不了狗男人的眼,來挑釁她,那她還能客氣了?
拓跋明珠見自己打出的拳頭,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頓時更加氣惱。
剛要站起來,就見一紅衣女子,紅紗遮面,手上一柄寶劍,從側門出來,鏗鏘的音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