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天邊翻卷著烏雲,隨著一道閃電撕裂上空,一聲驚雷,頓時大雨瓢潑。
雲聖傾正在房間裡用製作出來的湯藥做實驗,墨色錦袍男人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沒膝深的雨水,眸子漸漸地眯成了一條線。
一名千牛衛士兵闖了進來。
“報告王爺,那些被醫治好的患者,重新發病,李神醫束手無策,……”千牛衛士兵戰戰兢兢,雙眼盯著地上。
墨色錦袍男人轉過身,淡淡地說了一句,“查清楚都有誰接觸過這些人!”
“是!……”士兵消失在雨中。
“傾兒對這件事怎麼看?”墨色錦袍男人站在雲聖傾身側,看著桌子上的顯微鏡,輕聲問道。
雲聖傾抬起頭。
她們這邊累死累活救治患者,下蠱毒的人,動動手,就能讓患者重新感染,甚至感染更高一級的蠱毒。
這樣下去,彷彿是貓捉耗子,樊城的瘟疫,永遠沒有結束的時候。
“王爺,聖傾看來,只有找到下蠱毒的人,才能結束這場人為的瘟疫,不是嗎?”
雲聖傾眉梢揚了揚,“小翠上午的時候,曾經說過,胡懷譽和這次的樊城瘟疫有關,王爺不妨從胡懷譽的身上下點功夫。”
中午的時候,雲聖傾便和小翠商量好了,要小翠跟在胡懷譽身邊,只要捉住胡懷譽給人下蠱毒的證據,她保證小翠能跟著去聖地。
這個時候,小翠應該在胡懷譽的身邊。
雲聖傾並沒有覺得小翠能捉到胡懷譽下蠱毒的證據,她只是覺得讓小翠跟在胡懷譽的身邊,怎麼說胡懷譽都要收斂一些。
沒想到,還是出手了。
如果樊城只有胡懷譽一個人能操縱蠱蟲的話,那麼,今天這些重新感染的人,就逃不脫胡懷譽的手筆。
墨色錦袍男人重新沉默。
他不只是派人盯著胡懷譽,就連用著胡懷信身子的林子嫻都派人盯著,連同李仲景和他的徒子徒孫,他誰都不信任。
這樣也好,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見狗男人一句話不說,雲聖傾翻個白眼,接著觀察她的顯微鏡。
見那些用了藥的蠱蟲全部死去,雲聖傾一下子跳起來,“王爺!我成功了!只等司徒公子到了,我們就能熬製大批次的湯藥,救治這些感染的病人!”
雲聖傾磨著牙,“想和本小姐鬥,也得有本小姐的資源不是?”
她的空間裡有複製系統,所有的良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和她鬥?來呀!
意識到在狗男人面前得意忘形,馬上坐在椅子上,低頭看顯微鏡下面的東西。
墨色錦袍男人眸子閃了閃,這才是那個踢他轎子的雲二小姐。
“你怎麼知道司徒瀾收藏著蝴蝶蘭?若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蝴蝶蘭為何物,你豈不是空歡喜一場?”墨鐵面具後面的薄唇勾了勾,戲謔的一聲輕笑。
軍機閣的時候,司徒瀾身份的他,早就把大楚唯一的一盆蝴蝶蘭交到雲聖傾的手上,雲聖傾應該還記著,她應該知道司徒瀾手上並沒有蝴蝶蘭才是。
急著找司徒瀾,定是還有別的隱情。
雲聖傾抬起頭,眸子眨了眨。
她當然知道,因為蝴蝶蘭就在她這裡,她只是借用司徒瀾的一個身份而已。
“我們沒見到司徒公子,怎麼確定他有沒有蝴蝶蘭?”
墨色錦袍男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實在不是司徒瀾出現的最佳時機,他好期待,雲聖傾見到司徒瀾之後,如何變出蝴蝶蘭。
外面的雨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雲聖傾忙著她的試驗,墨色錦袍男人靜靜的站在她身邊,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大雨中,用著胡懷信身子的林子嫻從外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