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雲聖傾和鄭教授一行,終於到了通向樊城的關卡。
以前這裡並沒有關卡,大概是因為樊城疫情的緣故,所有從京都通往樊城的路都被堵死,唯一的這條道,設立關卡,攔截前往樊城的普通行人。
鄭教授一行到了關卡,雲清音馬上催馬向前,“這是皇帝陛下派來支援樊城的大夫,這是通行令!”
雲清音拿出一塊明黃色的絲絹,雲聖傾遠遠看過去,能隱約看到上面蓋著大印。
關口計程車兵看了一眼,馬上雙手還給雲清音,“原來是支援樊城的神醫,請!”
馬上拉開柵欄,恭恭敬敬站在路邊。
又向前走了半個時辰,到了樊城下面。
雲清音催馬過來,和馬車裡的鄭教授說話,“教授,我們這就進城,還是在城外住一晚,明天一早進城?”
鄭教授走出馬車,看了一眼城樓上的守衛,“能不能聯絡這裡的守軍?最好能拿到病樣,我們研究之後,搞清楚裡面什麼狀況,再進去不晚。”
大家心知肚明,就算鄭教授是聖地來的,也是凡人,不是聖人,不可能真的為了樊城這些不認識的人,豁出自己的性命。
雲聖傾覺得鄭教授這樣做,無可厚非。
畢竟,大楚對於鄭教授,沒有任何恩德,鄭教授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研究,怕是連大楚的京都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何況一個小小的樊城。
說白了,鄭教授來大楚是帶著自己的目的來的,來樊城,恐怕也是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可能是因為皇帝的重託。
正說著,城樓上一陣喧譁,兩名守軍抓著一位老者,正在城牆上扭打,“老夫是來治病的,不是來等死的!就算你有皇上的聖旨,也阻擋不了老夫出城去找藥!”
旁邊一名當官模樣的人,冷笑一聲,“就算你是御醫,到了這裡,也得聽我的指令!帶回去!若是再敢登上城牆一步,殺無赦!”
“這是?……”鄭教授問雲清音。
雲清音不置可否,當做沒聽到,仰臉看著城牆上面,試圖和上面取得聯絡。
大家都看著上面的一群人,就見老者掙脫了兩個士兵,跑到城牆垛口,朝著鄭教授一行大喊,“你們也是大夫吧?趕緊離遠點,這裡的瘟疫,根本就……”
不等老者說完,當官模樣的人,已經一腳踹向老者,“老東西!你就這麼想出去?老子送你一程!”
話落,老者騰空而起,飛出城牆。
誰都沒料到,能發生這樣的事。
雲聖傾看了一眼雲清音,這位謫仙似的大姐,一向宅心仁厚,若是出手相救,憑著雲清音的功夫,也不是不能。
只是。
雲清音淡漠地轉過頭,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雲聖傾是來調查瘟疫的,老者也正是她們要找的最佳人選。
雲聖傾在馬上站起來,一個騰空,在半空中接住老者,隨後一個旋轉,抵消了老者落地時的慣力,輕鬆地落在地上。
雲聖傾見老者口吐鮮血,想必是受了內傷,連忙開啟了掃描。
檢查下來,雲聖傾頓時愣在當場。
鄭教授幾個已經下了馬車,圍了過來,“聖傾,怎麼樣?”
雲聖傾站起來,“還有一口氣,教授有什麼要問的,趕緊問吧!”
鄭教授幾個在馬車上已經戴好了口罩,手上也帶著一次性手套,身上穿了防護服。
此時,鄭教授當仁不讓走上前,“聖傾,你沒做防護,趕緊退下。”
雲聖傾輕聲說道,“教授,我看這人不像是傳染病。”
“哦?我看看!”鄭教授拿出了聽診器,蹲在老者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