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熹微,路上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整個臨都城都是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
清蟬知道寧昭懷了身孕,一溜煙的就衝出了驛館。
等跑出來許久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靳淵辦公的衙門在何處她都不知道,現在人出來了,卻找不到地方。
清蟬簡直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子。
“怎麼也不問清楚呢!真是的!”
清蟬原地停了下來,懊惱不已。
正想著要不要在回去問問寧昭具體位置,耳邊就突然多了一道聲音。
“這不是寧夫人身邊的小丫鬟麼?”清冷的男聲,算不上悅耳,但也足夠低沉,聽著很舒服。
清蟬反應了一下才驚覺那人說的是自己,連忙回身看去,卻一下驚住了,下一瞬慌忙的就要跪下行禮,卻被那人制止了。
慕容承剛從衙門出來,明日便是自己舉辦宴會的日子,難得他心情好,想要出來走走,親自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缺的東西,也能順道補充一下。
卻不想在這兒遇到了寧昭的丫鬟。
清蟬被制止也反應了過來,看了看身邊來往的路人,趕緊朝慕容承福了福身,有些膽怯道:“奴、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慕容承卻笑著擺擺手,語氣親和的說道:“姑娘免禮吧。”
清蟬站直了身子,眼睛一直盯著腳面,不敢看慕容承。
慕容承與靳淵和寧昭的那些糾葛,清蟬一個丫鬟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慕容承貴為太子,就她又哪裡是她能說看就看的。
更別提寧渙是嫁給了慕容承,之後寧渙搞得那些事情,清蟬還是知道的,寧渙針對寧昭,多半也是仗著自己是太子側妃,有太子撐腰,這樣一來,清蟬自然的便把慕容承和寧渙算成一夥的,心裡又是害怕又是厭煩。
“姑娘怎地一個人出來了?”
慕容承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寧昭的身影,問道:“你家夫人呢?”
提到寧昭,清蟬猛地想起了自己還有喜訊要告知靳淵,想到慕容承與靳淵都在一處辦公,一時間竟顧不得害怕,抬眼看向慕容承,有些焦急的問道:“殿下可知道我家大人在何處?”
慕容承微微挑眉,見清蟬神色慌張,問道:“可是夫人出了什麼事?”
寧昭好好在驛館哪裡有什麼事,就算是有事那也是喜事。
只要一想到寧昭懷孕了,清蟬眉目間又不自覺的多了一份喜色,說道:“我家小姐好著呢,只是有點事情要找大人。”
“殿下可知道我家大人在何處?”清蟬說著,又問了一遍。
靳淵此刻就在衙門裡處理銀子的事情,慕容承前不久才見了人,自然知道他在哪兒。
分明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慕容承也不知道為何,心裡好奇寧昭定然是有大事要找靳淵。
可又是什麼大事呢?
兩人都在臨都,只需要等靳淵回去就能當面說,卻要一個丫鬟急急忙忙的去通知靳淵,慕容承好奇的很。
“我知道靳大人在何處,只是……”
慕容承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開了口。
清蟬眼睛都亮了,卻沒想到慕容承還有但是,當即皺了眉,問道:“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