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那便是什麼都沒有瞧出來,寧昭也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興許是慶幸,又或許是失望。
想著,寧昭突然嘆了口氣,說道:“反正大人要小心這個卓長卿,此人並非善類。”
前世寧昭吃了卓長卿的虧,那便是萬劫不復,寧昭自然不想同樣的事情在靳淵身上也來一次,她自己有了第二次機會,可靳淵卻沒有。
靳淵伸手握住寧昭的手,輕輕摩娑著,安慰道:“夫人放心吧,為夫心裡有數。”
有數便好,即如此,寧昭也沒別的要說,老早就困了,現在人也回來了,寧昭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抽回手朝靳淵隨意擺了擺,打了個哈欠道:
“你收拾收拾趕緊睡吧,我實在困的不行了,先睡了。”
靳淵看著寧昭的背影笑了笑,起身洗漱去了。
一夜無話。
寧昭晚上睡得晚,反正自己也沒別的事,以為自己會睡個懶覺,卻不料一大早便有不速之客尋來,攪亂了寧昭的好夢。
“你說誰?”
寧昭披散著頭髮,先是看了看已經穿戴整齊悠閒看書的靳淵,隨即又看向進來稟報的清蟬,重複道:“卓長卿來拜訪我?你確定不是拜訪大人?”
清蟬點點頭,說道:“那位大人確實是說來拜訪寧夫人的。”
寧昭也看向靳淵,靳淵已經放下書,轉頭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靳淵笑了笑,說道:“既然來了,便見見吧。”
來意為何,見了面自然知道,無需他們猜測。
寧昭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招呼清蟬給她穿戴收拾,靳淵先一步出去接待卓長卿去了。
等到寧昭收拾完畢出來,卓長卿與靳淵正相談甚歡,寧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努力想要在這人身上尋找前世的影子。
說實話,寧昭看了許久,還真沒瞧出熟悉的感覺。
如今的卓長卿正當而立,雖談不上英俊,眉眼卻很是柔和,給人一種親善和睦的感覺,不自覺的便能讓人放下戒備。
還有他一身穿著,要不是知道這人是個京都大官,光是讓寧昭來看,這一身尋常長衫,倒只能瞧出是個讀書人來。
“卓大人。”寧昭款步走了出來,含笑朝卓長卿福了福身。
卓長卿正與靳淵閒談,聞言看去,趕緊站了起來,禮貌的朝寧昭回了一禮,笑道:“見過寧夫人,一大早前來叨擾,還請夫人見諒。”
“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寧昭面帶微笑,禮貌卻透著疏離,說道:“不知大人找我有何事?”
正不知道該如何說,寧昭便主動問起了自己的來意,卓長卿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鄭重的朝寧昭行了一禮,說道:“今日冒昧前來,卻是卓某有隱,實乃難以啟齒,又久尋醫不愈,早問夫人醫書高超,卻未曾尋得時機親自面見夫人。”
“得知夫人也在臨都,難得有機會,故此汗顏叨擾,還請夫人施以援手,解我心憂。”卓長卿言罷,直起身子,目光誠懇。
聞言,寧昭卻愣了愣,終究是沒想到卓長卿親自登門尋自己,卻是為了讓自己給他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