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那點擔憂,在美食引誘,還有靳淵那真的不是很著急的表現中,慢慢淡去,難得身邊沒有旁人礙眼,夫妻二人好好在夜市遊玩了一番,等回到驛館,時辰已經很晚了。
一踏進院子,寧昭的擔憂有精準的冒出了頭,她跟著靳淵回了房間,還是準備跟他說說這件事。
“我現在就寫信,明日一早便讓人送回京都。”寧昭想著,找出了紙筆就開始寫。
靳淵沒有制止,等寧昭寫好了信,靳淵還親自幫忙裝進信封。
“一來一回不過兩日,還好臨都不是很遠。”寧昭收起紙筆,一邊說道。
“流影!”靳淵突如其來的一聲,雖然不大,還是嚇了寧昭一跳。
待她轉身,果不其然就瞧見流影已經出現在房內,垂眸恭敬的等著靳淵吩咐。
“大人。”
還是那刻板的聲音,很多時候寧昭都想問問,已經是有物件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幅冷冷冰冰的模樣,難不成在清蟬面前他也是這般?
——清蟬好可憐。
寧昭抽空這麼想著。
“連夜將這封信送回京都,還有……”靳淵將信封遞給了流影,隨即頓了頓,眸光閃了閃,吩咐道:“你就留在京都暫時不用回來了,留意一下京都藏著的那些動靜,還有碼頭。”
流影身為靳淵貼身隨從,暗衛來稱呼他許是更加精準,自然知道下午馮忠來過的事情,還有那些對話,他也很清楚,靳淵這般交代了,流影便明白了。
流影收好信封,點頭應下,隨即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寧昭的眼前。
“你和流影誰的武功高?”寧昭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和院子,冷不丁的問道。
靳淵回答的很乾脆,“流影。”
寧昭扁了扁嘴收回了視線,說道:“跟大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大人練武,小心今後生疏了。”
“夫人怎知我沒有練武?”靳淵坐在案前,朝寧昭笑道。
“反正我是沒看見,怎地?”寧昭也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大人練武還要避著人?連我也不能看?”
“夫人自然是能看的。”靳淵笑了起來,說道:“我也沒有避著人。”
“那大人如何練武?”寧昭問道。
靳淵盯著寧昭笑了笑,隨即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笑道:“默練。”
寧昭:“……大人可是在逗我玩兒?”
靳淵突然笑出了聲,隔著案几傾身上去在寧昭唇上親了一口,笑道:“夫人真聰明!”
被耍了還被佔了便宜的寧昭:“……”
“我困了。”
寧昭起身徑直朝大床走去,走到一邊又回身看向靳淵,抬手指著房門,不鹹不淡的說道:
“大人公務繁忙,正好妾身讓青蟬收拾了隔壁的屋子暫當書房,想必大人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妾身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