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我找到了人,而慕容承卻提前並不知道此事。”
靳淵說道:“這全都是寧渙擅自妄為,最後才成了如今這局面,慕容承被皇上責備,他如此愛惜羽毛,陳大人卻意外離世,他少了一個強大的後盾,得不償失,總之,寧渙此次定不會好過的。”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寧昭冷冷道:“做自作孽,是她活該!”
說著,寧昭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抬眼看向靳淵,問道:“如今三公少了一位,皇上定然會有所安排,大人可知道皇上屬意何人?”
要說當今老皇帝最信任何人,那便是靳淵了,但靳淵受寵是真的,可如此年紀,就算老皇帝心中屬意,朝中還有那麼多資歷年紀都在靳淵之上的大臣,定然不會服氣。
陳大人一案,靳淵找到了真兇,按道理確實頭功,況且寧昭乃靳淵夫人,此間受了願望,於公於私,老皇帝都該好好安撫靳淵和寧昭。
如今三公少了一位,倒是最好的補償。
可真若是如同寧昭猜測那般老皇帝晉升了靳淵,朝廷大臣不服,反而壞了靳淵與他們的關係,也不知這樣一來,對靳淵而言是福是禍啊!
“聖意難猜。”
靳淵倒是不著急,抬手理了理寧昭耳邊的碎髮,笑道:“該我的總會是我的,不該我的強求無用,一切端看皇上的意思了。”
寧昭點點頭,撇下這問題不再去想,兩人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寧昭這才重新開口,“那兩位應該快回來了吧。”
靳淵點點頭,說道:“前日收到楚王殿下的文書,官道收尾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一段,便是直通京都。”
“若是沒發生陳大人的事情,皇上應該已經派我過去了。”靳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說道:“通往京都的官道其間有好幾條分路口,四通八達,幾條道路都會彙集於此,皇上很是看重。”
“眼下陳大人的案子結束了,只待那兩位回京覆命,我應該就要去主持這一段官道修建。”靳淵補充道:“此段道路尤為重要,經費會直接國庫支出,所以,我應該會留下來,直到官道修成。”
“那要去多久?”聽到靳淵又要走,寧昭心都提了起來。
自從在劉洪仁府上待了幾日起,寧昭發現自己有些離不開靳淵了,只想兩人待在一起,省的又出什麼么蛾子,自己鞭長莫及。
“具體得看工部陳大人的了。”靳淵回道。
寧昭沒有說話,突然沉默下來,靳淵察覺不對,看向寧昭,問道:“夫人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有些不對勁兒。”寧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寧昭心裡總是不踏實,寧渙其實不足掛齒,不過專會給人添堵找麻煩罷了。
可慕容承了不一樣,這人心狠手辣,是真的會下狠手的。
靳淵此次秉公辦理,但在慕容承眼中定然又新添了一筆賬。到時候靳淵離京監督官道修建,慕容承和慕容極都會隨同前往,慕容承要是想要對靳淵出手,那天高皇帝遠,有的是機會!
寧昭越想越覺得擔憂,手指都抓緊了。
“許是夫人累了,不若先休息一下吧。”靳淵伸手牽著寧昭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