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話,當夜側妃娘娘飲宴,讓我好好留在東宮照看,所以我一直都待在東宮沒有外出。”宮女不卑不亢的說道。
“當真?”
靳淵看著她,淡淡的開了口,問道:“姑娘要不要在好好想想,當夜你當真留在東宮沒有外出?”
宮女抬頭對上靳淵,眼底沒有一絲慌亂,淡定道:“千真萬確。”
“很好。”
靳淵笑了笑,沒再理會宮女,朝衙役吩咐道:“傳前珍寶閣大掌櫃許旺上堂問話!”
宮女並不知道許旺是誰,聞言依舊淡定的很,她也早已經忘了,當夜在琉璃居時還有這樣一個插曲。
可當許旺出現在她身旁時,宮女的淡定消失一瞬,卻又很快的鎮定下來。
她臉上的神情都被靳淵收在眼裡,不由在心裡讚歎一聲,這女子確實好膽魄,只可惜攤上了寧渙這麼個主子。
殊不知,寧渙在金鑾殿上的那席話,無形間已經將她賣了個徹底。
“堂下何人?”劉洪仁按例詢問道。
許旺趕緊恭敬答道:“小的是前珍寶閣大掌櫃,許旺。”
“許旺,前珍寶閣可是如今的琉璃居?”劉洪仁接著問。
“正是。”許旺答道。
“本官所知,琉璃居前身的珍寶閣乃是寧洪寧大人府上的產業,此話可屬實啊?”劉洪仁問著話,時不時看看跪的筆直的宮女。
“屬實!”
許旺說道:“小的替寧府打理珍寶閣十數載,前不久才離開了寧府。”
“為何離開寧府,寧府此前又發生了何事,你一一道來。”這些問題之前已經問過了,劉洪仁如今再問,也只是想要磨一磨那個宮女。
許旺也不敢含糊,將寧府發生的那些事情,寧渙又是何時接管了產業,此後種種一一說清。
當說到許旺那日去琉璃居用膳時,正巧撞見匆匆而去的宮女時,旁邊的宮女臉色總算是變了變。
宮女自然是見過許旺的,但卻不知許旺的名字,她也不是個粗心大意之人,要不然下藥的事情寧渙也不會交給她去做。
然而她確實忘記了那夜在琉璃居她撞見過許旺,人那麼多,也只是匆匆一瞥,自己都忘記了這樁事,沒曾想許旺卻記得這般清晰。
“你確定案發當夜,你在琉璃居撞見的便是身邊這位姑娘?”靳淵看向許旺,說道:“許旺你在仔細看看,是否又認錯人?”
許旺聞聲抬頭看去,身邊正是那夜自己撞見的那名宮女,當即肯定的點頭道:“小人沒有看錯,那夜撞見的正是這位姑娘!”
“你胡說!”
宮女明顯有些慌亂了起來,說道:“我那夜一直待在東宮並沒有外出,又如何會在琉璃居撞見你!”
“你分明是撒謊!”宮女聲音都拔高了幾分,說道。
“姑娘才不要胡說啊!”
許旺也惶恐了起來,趕緊解釋道:“那夜姑娘正要出去,我剛巧進來,我與招待的夥計有些口角沒能看到身後的你,這才撞上了,當時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就是你!”
“你根本就是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