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醉了。
開業宴席結束之後,寧昭便被靳淵帶回了尚書府。
“怎地醉的這般厲害?”
今日酒樓開業,竇姨娘也是知曉的,雖不方便外出參與儀式,但竇姨娘還是想親口跟寧昭道聲喜,所以特意等在正廳,只要寧昭他們一回來,竇姨娘便能看見。
可沒曾想,自己等了這許久,等回來了一個不省人事的醉鬼!
看著被靳淵抱在懷裡,小臉紅彤彤的,閉著眼,已經睡過去的寧昭,竇姨娘又是心疼又是不悅。
她看向靳淵,問道:“昭兒身為女子,大人怎地能讓她在大庭廣眾下醉酒呢,這傳出去多難聽啊。”
靳淵安心受教,等竇姨娘教育完人,靳淵這才微笑的朝竇姨娘說道:“無妨,都是自己人才讓她多喝了兩杯。”
想起寧昭強撐的醉意離開酒樓那樣子,裝得還真像,不僅笑了起來,“娘,我先帶夫人回去休息,晚膳讓清蟬直接給我們送來就行。”
“這不到明日,夫人可醒不來。”靳淵笑容更大了幾分。
說來好笑啊,寧昭之前才提醒自己不要喝醉了,今日自己倒沒什麼感覺,反而醉的人是寧昭,自己當時可是睡了一天一夜啊,寧昭定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竇姨娘見他這傻笑的模樣,簡直無奈的很,嘖了一聲也笑了起來,笑罵道:“去去去,趕緊帶她回去歇著,這大冷天兒的,這身子剛好,一會兒別又病了。”
靳淵點頭應下,抱著寧昭回了自己的院子。
果不其然,靳淵猜的絲毫沒錯,寧昭這一醉,直到第二日臨近晌午才悠悠醒來。
靳淵自然是不在了,不過靳淵早朝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了青蟬,讓她守著寧昭,這不寧昭剛醒,青蟬就樂顛顛的湊了上來,手裡端著一碗醒酒茶。
“小姐可算是醒了,來來。”青蟬單手扶了一把寧昭,把醒酒茶遞到寧昭嘴邊,說道:“”這可是大人走之前親手給小姐熬的醒酒茶,一直在暖爐上煨著呢,小姐趁熱喝了吧。”
寧昭這會兒口乾舌燥,見著是水就想喝,管他味道好不好,顏色深不深,端著醒酒茶几口便喝完了。
喉嚨的不適緩解了不少,寧昭按了按太陽穴,人還是有些昏沉,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再過一刻就午時了。”青蟬扶著寧昭去了梳妝檯前,遞來乾淨的帕子給寧昭擦臉,“小姐若是餓了,現在就能開膳。”
雖然睡了一天一夜,許是酒勁兒還沒完全過去,寧昭竟也不餓。
她漱完口,看著鏡中略微憔悴的自己,說道:“等大人回來在一起用膳吧。”
青蟬點頭,叫了丫鬟進來收拾房間,自己則替寧昭梳妝打扮,等穿戴完畢,也許是醒酒茶起了作用,寧昭頭沒那麼痛了,臉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小姐今日可還要去酒樓?”青蟬把燒好的暖爐遞給寧昭,問道。
“自然是要去的。”昨日剛開業,這幾日正是酒樓最忙也最混亂的時候。
雖然有秦肆和劉季照看著,但寧昭也想幫幫忙,秦肆還要打理錢莊,自己左右無事,替人分擔些總是好的。
“等元春節之後,酒樓生意上了正軌,劉季也適應了經營的模式後,我便不去了。”寧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