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找到了?”說起寧渙,孟遂可是日思夜想啊,這會兒聽見寧昭的話,又驚又喜,忙不迭的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快給我說說。”
“我們回去再慢慢說。”寧昭可不想跟孟遂站在大牢外面聊醫術,給靳淵使了個眼色,夫妻倆一左一右的駕著人,麻利的鑽進了馬車。
孟遂著急的聲音前一刻還在耳邊,下一刻變消失在寒風裡,連帶著馬車也消失不見了。
“現在能說說了吧。”
靳淵和寧昭直接把孟遂接回了尚書府,孟遂洗漱乾淨之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晚膳也差不多準備好了。
一大家子人又圍坐在一起,幾日來難得的輕鬆,眾人都帶著笑容,輕鬆的很。
孟遂能忍到現在,寧昭已經很滿意了,沒有在吊著他的胃口,把下午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一跟孟遂說了一遍。
“血液檢測?”果不其然,孟遂真的驚訝了,遺憾自己沒有親眼見到,纏著寧昭問了許久。
寧昭給他夾著菜,笑了笑,耐心的說道:“師傅想看隨時都能看,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以後這也是咱們妙春堂獨有的技術,自然少不了師傅觀摩的。”
“什麼觀摩!”孟遂才不要觀摩,“我要學,你明日便來醫館,教我!”
師傅需要徒弟來教導,孟遂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說的義正言辭的,聽得寧昭都笑了,說道:“好好好,等明日我便做給師傅看。”
“其實很簡單,師傅看一遍定然能夠學會。”寧昭吹了一句。
孟遂被吹的很舒暢,滿意的摸摸鬍鬚,說道:“那是,老夫鑽研醫術一輩子,雖然仍然有些醫術未曾見過,但只要有幸得見,便能窺得一二。”
“這是當然。”靳淵也學乖了,嘴很甜的補充道:“若不是名師在先,又怎麼會有夫人這樣的高徒。”
孟遂笑了起來,雖然在牢裡沒有受罪,但無端被冤枉關押,仍誰心裡都會不舒服,之前在寧昭和靳淵跟前,礙著自己的長輩不好表現,特意壓著,如今被新奇的醫術沾滿了腦子,心情反而舒暢了起來。
“來來來。”孟遂難得的舉起酒杯,朝眾人舉了舉,說道:“這一次有驚無險,還有意外之喜,確實值得慶祝一下。”
“老夫便借花獻佛,敬大家一杯。”說罷,孟遂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朝眾人笑了笑。
眾人也紛紛乾了杯中酒,席間氣氛也到了最高漲的時候。
等到宴席結束,時辰也不早了。
孟遂在牢中數日,孟夫人便擔心了數日,出來時雖然靳淵安排人去了孟府送信,但想必孟夫人見不到人,還是很擔心,便沒有留孟遂在府上過夜,安排了流影親自送孟遂回府。
等到眾人都散了,寧昭跟靳淵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連日緊張操勞,又路途奔波,寧昭此刻一鬆懈下來,整個人都疲憊的很,一進房間,便軟軟的靠近了靳淵的懷裡。
呼吸著靳淵身上熟悉的味道,伴著淡淡的酒香,寧昭覺得自己也跟著醉了,腦子裡暈暈乎乎的,這些日子的事情來回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毫無章法,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後說話都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