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淵看向桌案上孟遂開的藥方,確實沒有找到合歡皮和硃砂。
寧昭聞言點頭,說道:“確實,並且你不是還告訴我,師傅詢問過東宮的人,他們都說除了師傅的藥方,沒有再給寧渙服用別的藥物嗎。”
“是啊。”靳淵頓了頓,想起了什麼,眯眼道:“寧渙身為太子側妃,又懷有皇嗣,東宮伺候的人沒這麼大膽子,敢在寧渙身上動手腳,唯一可能的……”
“這都是慕容承指使的!”寧昭肯定道。
兩人相視一眼,片刻後,默契的走出了後院,兩人坐上馬車,徑直朝著皇宮駛去。
“皇上,靳大人求見。”管事太監急匆匆來報。
老皇帝高坐龍椅,手裡是還沒批閱完的奏章,正有些昏昏欲睡。
聞言,他坐直了身子,蒼老的雙眼透著渾濁,說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靳淵帶著寧昭一同進了殿,齊齊朝老皇帝行禮。
見寧昭也來了,老皇帝便知道他們這是為了寧渙的病而來,便問道:“今日去見了側妃吧。”
“是。”寧昭回道。
“如何?”老皇帝問道:“可找出了病因?”
老皇帝也只是隨口問問,寧昭剛剛回來,今日去瞧了寧渙,整個太醫院都書素手無策,孟遂如今還在大牢裡,就算寧昭醫術再好,也不會這麼快便找到病因。
卻不想,寧昭回道:“不負皇上信任,臣婦卻已找到了病因!”
老皇帝訝然,他眨了眨眼睛,把之前的睏乏全都壓了下去,身子前傾了些,問道:“當真?”
“臣婦跟大人此時求見陛下,就是為了側妃娘娘的病情而來。”寧昭回道。
老皇帝剛想問什麼,卻轉念換了說法,“為何不見太子?你們沒跟太子說?”
“臣婦發現了蹊蹺。”
寧昭看向老皇帝,說道:“覺得還是先來稟告陛下為好。”
她話裡有話,沒有提慕容承,但又揹著慕容承來找老皇帝,老皇帝疑心頓起,問道:“既然是太子側妃,還是等太子來了再說吧。來人——!”
太監躬身上前,老皇帝吩咐道:“去請太子過來。”
太監領命退下,匆忙跑了出去。
寧昭和靳淵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安靜的等著慕容承到來。
老皇帝傳召,慕容承很快便到了,一進殿便瞧見靳淵和寧昭,他略微驚訝了一下,隨即朝老皇帝請了安。
見人已經到了,老皇帝這才朝寧昭說道:“太子已經來了,把你發現的說出來吧。”
寧昭微微垂眸頷首,瞥眼看了看慕容承,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已經找出了側妃娘娘的病因。”
慕容承眸光微閃,隨即驚喜的問道:“此話當真?!側妃到底如何了?夫人可快快說來。”
寧昭看著他,仔細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說道:“側妃娘娘身子無礙,沉睡不醒的願意,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