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府今日人很多,寧洪雖然只是個太僕,但他父親那輩在朝中還是有不少的好友知交,寧老太君更是誥命夫人,這些年為了寧府把這些關係都維繫的很好。
如今寧老太君走了,這些人也都紛紛上門弔唁。
寧洪畢竟是個男人,操持接待的事情,沒有當家主母來辦,原本應該寧渙來接管的,畢竟她現在還掌管著寧府事務。
可是寧渙大著肚子,寧洪也擔心出了什麼差池,只好詢問寧昭。
寧昭這次沒有推辭,不為其他,算是親自送寧老太君最後一程。
靳淵連著在寧府待了兩夜,第二題天沒亮,他便回了尚書府,換了簇新的官袍去上了早朝。
等到早朝散後,他沒時間換下官袍便直接趕去了寧府,馬車停穩,靳淵一下車,便看到了熟悉的人。
“參見太子殿下。”靳淵下了馬車,朝來人走去,恭敬的問好。
慕容承虛虛一抬手,回道:“靳大人無需多禮。”
“寧老太君病逝,本宮本應該早些來探望,然東宮事務繁忙,現在才得了閒。”慕容承說道,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咱們還是裡面說罷。”
靳淵垂著頭,也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到慕容承先走一步,自己才跟在身後/進了寧府。
弔唁的人來了一波又去了一波,一路上兩人遇到了不少熟人,全都是朝中大臣。
慕容承和靳淵收穫了一路的‘節哀’總算是來到了靈堂。
慕容承一眼便看到了寧渙,他眉頭不易察覺的蹙了蹙,隨即目光又四下掃了一遍,像是在找什麼人。
靳淵也在找人,他在找寧昭。
寧昭不在靈堂,想必應該是在正廳接待客人去了。
想到這,靳淵抬腳進了靈堂,取下三支香點燃,朝中間的棺槨拜了拜,把香插進香爐裡。
作惡按這一切,他才回身,見慕容承依舊待在院子裡沒進來,像是感覺到靳淵的目光,慕容承也抬腳走了進來。
點香祭拜的流程做了一遍,轉頭看向寧渙,狀似無意的問道:“楚王殿下可有來過?”
寧渙早就看到了他,本想著跟他說幾句話,但看慕容承根本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寧渙也難得的沒有往跟前湊。
她這些日子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實在沒心思去籠絡誰。
聞言,寧渙微微抬頭,回道:“楚王殿下來過。”
慕容承一挑眉,問道:“他在哪兒?”
“弔唁完老太君,此刻應該在正廳。”寧渙回道。
慕容承點點頭,抬腳就走,走了兩步他又頓住了,回頭看向靳淵,問道:“靳大人可要一同過去?”
靳淵微微一笑,點頭道:“當然。”
他要去找寧昭,只是一個上午不見,靳淵很是掛念,擔心她身子不好,又操勞接待這麼多人,會吃不消。
還好有竇姨娘幫忙,寧洪一個人搞不定,也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