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緩緩收回視線,看向靳淵,心裡有些擔憂,“我在想清蟬。”
“清蟬?”靳淵疑惑,問道:“清蟬怎麼了?”
寧昭嘆了口氣,伸手關上房門,回到靳淵身邊坐下,說道:“你們離開時,清蟬告訴我,她跟流影沒可能了。”
“什麼叫做沒可能了?”靳淵挑了挑眉,這件事情他還當真不知道,流影這小子一直都是一副冷清的模樣,他根本就沒看出什麼不對來。
寧昭睨了靳淵一眼,說道:“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什麼流影就得逼。”
“清蟬就是聽了你的,逼著流影說出真心話,結果流影依舊閉口不言,清蟬這丫頭看著單純,心裡裝的東西可不少,這下大概是真的傷了心,回去就跟我說她跟流影沒可能了。”
“清蟬可不像是這般容易放手的人啊。”靳淵皺了皺眉,也嘆了口氣,說道:“流影也確實過了點,人家一個姑娘家,已經表明了心跡,他還這般無動於衷,活該他孤獨終身。”
“流影是不是有什麼事隱瞞著?”這是寧昭思來想去,覺得最合理的理由。
若是心中有牽掛,擔心誤了清蟬,這才明明喜歡卻不說出口,弄得兩個人都難受。
靳淵卻搖了搖頭,皺眉道:“並沒有啊。”
“他雖是我家奴,但自幼便跟著我,學文習武都是一起的,不過他文學的不如我,武倒是勝於我許多。”
“長大後,便一直跟在我身邊,陪我進今趕考,直到現在我成為了戶部尚書,他依舊是我身邊最信賴的兄弟。”
“那為何他會養成這般性格?”寧昭很是不解。
靳淵外表溫和,心思卻深沉,學富五車,橫貫縱橫,總而言之就是狐狸成精,圓潤通達,聰明的很。
然而流影卻是個冷面冷心,彷彿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除了靳淵,還有他隨身攜帶的那把長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哎……”靳淵嘆了口氣,說道:“也是我忙於官場有些疏忽了他,以前雖然沉默,但並不是現在這般喜怒不形於色的臭模樣。”
“倒是委屈清蟬了。”靳淵一錘定音,看向寧昭說道:“這樣吧,原本還想著等他們兩人自由發展,但現在我不干預,怕這事兒真要黃,回去我就做主,讓他們二人成婚。”
“不可。”寧昭卻否了他,冷哼一聲,說道:“這豈不是便宜了流影那小子。”
寧昭活了兩世,自認為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她看的出來,流影是喜歡清蟬的,就因為喜歡,還吊著清蟬,寧昭說過要替清蟬出了這口氣才行。
“那你想如何?”覷著寧昭此刻的神色,靳淵簡直為流影捏了一把冷汗。
“哼……”寧昭輕哼一聲,隨即笑了起來,“等你傷好了,此間的事情結束了,我回去就給清蟬找個好婆家,我就不相信,流影還能這般淡定!”
真狠啊!
靳淵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預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已經提前開始為流影默哀了。
更值得慶幸的是,他靳淵一生一世只求寧昭一人,此生都不會有二心,如若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吧……
流影按照靳淵的吩咐,先囑咐了盤點的官員,隨後立馬啟程,去接應許攸去了,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場針對他的小陰謀,逐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