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依舊沒答應,只彎了下唇角:“我缺你那點錢?”
“……”謝寧珺確實也給不出更有用處的交換條件了。
算了,不幫就不幫,被拴著就被拴著吧。
但她也不願意自己受苦的時候,謝執過得那麼舒服。
她緩緩湊到他面前,眯了眯眼:“你今晚睡覺的時候,小心點。”
謝執淡淡反問:“怎麼?”
“你想象一下,等你閉上眼睛後,渾身屍斑的女人,身穿一襲紅色吊帶裙,躲在裡的窗簾後面,露出半張臉,陰惻惻地問你……”
她說到這裡,刻意壓低嗓音,學著鬼片裡女鬼說話的方式,慢吞吞地:“她美……還是我美?”
謝執:“……”
謝寧珺猛地一拍他的肩:“然後就她就餵你吃藥,和你顛鸞倒鳳!”
“三天後,國內媒體頭條全都是‘知名醫院院長疑似在境外x亂過度致死被人曝屍荒野,找到時已成為人幹!’”
“你就可以帶著全謝家一起出名了!”
“……”謝執唇角控制不住地輕顫。
他以前是個情緒很少波動的人。
但現在每天都被她氣得死去活來!
許久,他壓下情緒,輕嘆道:“你可真厲害。現在不止春櫻想剪爛你的嘴,我都想剪。”
謝寧珺絲毫沒把他放眼裡:“哎呀我好怕。”
謝執輕嘆了口氣,為了反正自己真的被氣得不冷靜,他不打算再和她單獨待下去了。
他起身離開。
他轉身關門時,看見謝寧珺鼓著臉坐在床邊,一會兒抓抓胳膊,一會兒動動鐵鏈,渾身都不自在。
謝執關上門,在門口發了會兒呆。
哎,她是早晚要死的人,就幫她一下吧,就當是臨終關懷了。
謝執又朝春櫻的房間走去。
他敲了敲門,春櫻那寸步不離的保鏢,過來給謝執開了門。
謝執走進去,輕輕喊了一聲:“春櫻女士。”
春櫻站在一面雕工精緻的木架鏡子前面,欣賞自己剛調整好的、飽滿年輕的臉。
可她還沒看多久,又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面板也鬆弛了,全都是頸紋。
她雙手推著自己的下巴,將自己耷拉的臉皮推上去,盡力還原出自己年輕時候的天鵝頸。
可總還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追求美麗的心,就像癌症一樣,控制不住的。
謝執靜靜等了她數分鐘,見她還是沒開口,他便主動說了來意:“春櫻女士,能不能解開孕婦脖子上的鐵鏈?這樣她沒辦法休息,對胎兒發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