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露出沉吟之色,還是沒有因為她的話心動。
狐狸見她想打退堂鼓,不由急了,咬咬牙忍痛割肉一般道:“這樣吧,我身上還有一件法寶,可以借給你用!”
謝長安:“不用,我只需要你一撮毛。”
玉催:“幹嘛,你想做法,不行……啊!”
話音未落,下巴到脖子之間最嫩的毛已經被拔了。
“謝長安,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暴跳如雷,正好定身術失效,狐狸張著嘴巴撲上來。
謝長安側身避開,順手捉住她的尾巴,狐狸被倒拎著撲騰。
“別鬧,你這哪有一點大妖的樣子,你的毛我有用。”
“有什麼用?!你慣會胡說八道!”
狐狸最寶貝她那一身皮毛,當即氣得雙目通紅。
謝長安為她的不信任遺憾嘆了口氣。
“真的有用,給我支筆。”
狐狸:“沒有!”
謝長安又作勢拔毛。
狐狸抖了抖爪子,給她抖落一隻毛筆。
很普通的狼毫,人間小孩常用來開蒙的筆,看上去也比較陳舊,似乎用了許久。
謝長安將毛筆的毛拔乾淨,換上這撮狐狸毛,鼓搗一通,變成一隻狐毛筆。
“動不動就祭劍出來很容易露餡,你想讓我偽作鬼王,我也得有些別的本事傍身,你的毛上有你的妖力,用起來會更得心應手。”
她將毛筆放入袖中,彈了一下狐狸腦門。
“你說是吧?有這支筆,之前你隱瞞的那些事,我可以一筆勾銷,當作沒發生過。”
狐狸這才忿忿不平閉了口,但她越想越是不對。
自己又不是真的打不過謝長安,只是礙於傷勢不想輕易動手,怎麼就這麼三言兩語被她拿捏了?
有了這一出小插曲,等於兩人都有了四應鈴碎片,謝長安抱著狐狸走到湖邊棧道。
偌大一片湖面沒有橋,也沒有船,想要渡湖,就只能各顯神透過去。
有人扔了片葉子在湖面上,葉子須臾變成扁舟,對方飛身落在扁舟上,靈力化風,小舟化作飛舟。
也有的撒了一把種子入水,那些種子在湖面綻出一片片荷葉,他凌空踏葉而去。還有人直接駕馭法寶飛身渡湖。
只是這些人裡並非個個一帆風順。
有的一路暢通無阻,有的則半道身形不穩,跌落湖中,沉浮幾下,竟直接沒頂消失。
“那些半道上掉下去的,就是沒有碎片,觸發了禁制的。”
狐狸有人抱著,自然不肯走路,藉著拔毛受傷之名,心安理得窩在謝長安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