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輕輕拍了拍李裹兒的肩膀,道:“裹兒妹妹不要激動,訊息必須傳出去,不過至於我們傳出去的訊息是怎麼樣的,那就是我們說了算的!”
李仙蕙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南宮月道:“只是我們身處軍營,想要將訊息傳出去,恐怕也不容易!”
柳夏笑道:“南宮閣主,你也太小看青蓮閣主了吧?”
青蓮聞言微微一笑,掀起了帳篷門簾,當她看到外邊的情形時,又轉過身對眾人道:“外邊這麼多軍士看著我,我縱然身法再好,也沒轍!”
柳夏道:“這個簡單,南宮閣主,我需要你的幫助!”
南宮月道:“風?”
柳夏道:“不錯!”
李仙蕙與李裹兒此時也聽得一頭霧水?風?難道這南宮月還真的會放風不成?這怎麼可能?
李仙蕙道:“什麼風?”
李裹兒也問道:“什麼意思?”
柳夏笑道:“兩位妹妹有所不知,南宮閣主精通奇門之術,巧簧機括,想要製造出一點風來,對南宮閣主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南宮月笑道:“哪裡哪裡!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說著從寬大的袖中掏出了一個方形的黑木匣子來,青蓮見狀,問道:“久聞南宮閣主有一見神物,名為‘御風匣’,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不虛此行啊!”
南宮月道:“此風匣雖然只有五寸,但是吹出來的風,卻也夠製造一場混亂了!”
李仙蕙與李裹兒看著那個黑色的木匣子,她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黑木匣子,居然能吹出風來。
只見南宮月按動機擴,咔咔咔幾聲,那黑木匣子便自己開啟,匣子裡邊緊鎖的機擴開始舒張,原本包裹在外邊的黑木,也分成了十支細長的翼形長條木片,南宮月將十支木片兩兩相接,接成了五支更長的木片,然後接到了裡邊已經舒張開的機擴上。
南宮月對柳夏道:“柳閣主,下面就看你的了!”
柳夏笑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說完柳夏來到帳篷口,將帳篷門簾微微掀開,從懷裡掏出一包黑色粉末放在手中,只見南宮月也將那機關拿到了柳夏旁邊,將那五葉木片朝著賬外,隨即在機關的後邊開始搖動把手,隨著搖晃速度的提升,那五葉木片開始飛速旋轉,柳夏手中的黑色粉末也被全部吹出了賬外,南宮月繼續搖動這機關,此時柳夏對青蓮道:“青蓮閣主,就是現在!”
青蓮見狀,身形一閃,急速地閃出了賬外。
南宮月見青蓮走了,便停了機關,李仙蕙與李裹兒此時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李裹兒道:“這麼吹出來的一點風能做什麼?”
李仙蕙也說道:“是啊!就這點風能做什麼?看著也不大啊!”
南宮月笑道:“你們可不要小看了它,這機關妙就妙在它透過機擴的傳遞,能將我輕微搖動的頻率多次放大,你們看似我輕輕搖動,其實這五片葉子吹出去的風,足以吹數米之遠,而且這風並不集中,是完全分散的,在加上柳閣主的迷霧,足以讓那些士兵難以看清這裡的情況了!”
柳夏道:“不錯,那黑色的粉末,在空中隨風飄舞,很難散去。”
李仙蕙道:“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李裹兒道:“沒想到南宮閣主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機關。”
柳夏笑道:“那還是我們在賬中的原因,若是南宮閣主在空曠處全力施展,那吹出來的風,足夠在數米內吹倒一頭牛了!”
李仙蕙與李裹兒聞言驚道:“這麼厲害?”
南宮月道:“這風匣是我家族傳承下來的東西,此物內部有十道放大機擴,若是我使出全力,在內力的急速催動之下,將對面的那些帳篷吹走都不是難事!”
李仙蕙讚道:“厲害!果然厲害!”
李裹兒道:“傳聞春秋之際,公輸般與墨子都是善用機關的能人,南宮閣主莫非是這兩門的傳人?”
南宮月道:“公輸家與墨家,在漢朝之時衰落,兩百年前便徹底地消失了。從春秋開始,公輸家與墨家素來不和,相互鬥爭了幾百年,晉亂之時,五胡作亂,此時墨家卻出了一位高人,名叫南宮俟,他潛心研究機關奇術,幾乎已經達到了先祖墨子的高度,墨家與公輸家比試機關奇術,公輸家也出了一位絕代奇女子公輸秋燕,二人連續比了好幾天不分勝敗。二人都是機關奇術的不世奇才,在一次次的較量中,二人漸生情愫,後來二人不顧族中長輩的反對,私定了終生,於是二人也被逐出了家門。”
李仙蕙道:“看來,南宮閣主就是這二位的傳人了?”
南宮月笑道:“不錯!”
李裹兒道:“那後來怎麼樣了?”
南宮月道:“晉亂之後,各國相爭,齊高洋為了製造攻城器械,找到了已經衰落的墨家與公輸家,墨家與公輸家此時早已厭倦了亂世相爭,拒絕了高洋,高洋見兩家不肯幫自己,大怒,便下令將墨家與公輸家盡數殺死。也虧得南宮俟與公輸秋燕被逐出了家門,這才倖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