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商議好,晚上分別出了客棧,李仙蕙本來要與李裹兒一起行動,不料李裹兒與李重潤道:“每一組還是留一個男的,這樣也方便一點。”說完也不給李仙蕙選擇的機會,直接將行動人員定了下來。
李仙蕙與宋之閔來到了一家名為“太和糧鋪”的糧號,李仙蕙身輕如燕,將身子輕輕一躍,便翻過了牆,宋之閔身法不及李仙蕙,但是他手中的飛爪卻是攀巖登壁的絕佳之物。
二人找到糧號屯糧之處,李仙蕙道:“我們去哪找水?”
宋之閔道:“院中必然有井,此時人都已睡去,我們行動卻也方便!”
李仙蕙道:“這裡也有好幾處院子,有大院小院的,我們挨個去找,怕是會打草驚蛇!”
宋之閔道:“玄武北為水,如果我所猜不錯,那井應該在北院中。”
李仙蕙道:“既然這樣,那估計也八九不離十,錯不了了,我們小心一點,不要弄出大動靜來!”
二人來到北院,那北院的北牆之下,果然有一口井,二人輕輕打了水,來到糧倉,李仙蕙輕輕一躍,翻到了糧食摞子高處,宋之閔將飛爪飛給李仙蕙,李仙蕙接住飛爪,再用飛爪將水桶吊上去,如此反覆,幾十桶水從糧食摞子高處澆下,那些糧食被澆得再不能透了。
宋之閔收了飛爪,二人將水桶放回原處,李仙蕙依舊躍牆而出,宋之閔則用飛爪翻牆而出,二人便直奔著客棧去了。
二人來到客棧,到房中與錢寶珠幾人會和,說了澆糧之事,只聽得錢寶珠與長孫悠然大呼過癮,同時還不忘損損李仙蕙二人乾的這事缺德。
不一會,王彬奇與薛開也相繼歸來,只有李重潤與李裹兒還沒有到。
王彬奇道:“莫非是出了什麼差池?”
李仙蕙道:“裹兒一向機敏靈變,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長孫悠然道:“的確不應該!”
正說話間,只見李裹兒與李重潤也走了進來,李裹兒見眾人都在,道:“我們是最慢的啊?”
錢寶珠道:“你以為呢?你們的確是最慢的!”
李裹兒道:“沒辦法,那糧倉摞子那麼高,每一桶水都要提上去澆灌,能快嗎?趕緊給我喝口水,我快渴死了!”
次日清晨,刺史府衙役便包圍了客棧,李仙蕙等人因為一夜不曾好好歇息,此時正在睡夢中,聽得騷動,眾人穿好了衣裳,正要出門,只見衙役已經衝了上來,將眾人團團包圍。
此時,整個武當縣城都沸騰了起來,四家糧號的糧食都被灌了水,這四家糧號的掌櫃暴怒之下聯合報了案,而且他們都一口咬定是錢寶珠等人所為,因為錢寶珠等人白日收購糧食,雙方因為價格的原因起了口角,所以他們斷定是錢寶珠報復。
錢寶珠對衙役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犯了什麼法了?”
為首的捕頭道:“我是均州捕頭伍遷,昨夜城中四家糧號的糧倉都被人灌了水,他們一口咬定就是你乾的,所以要帶你回刺史府衙門,與那四位掌櫃當庭對質!”
長孫悠然朗聲道:“沒有證據就拿人?你們也太囂張了吧?”
伍遷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了,先帶你們回去對質再說!來人!給我拿下!”
見那些衙役就要動手拿人,眾人也都暗自綽了兵器,長孫悠然自幼在刺史府長大,自己又是襄州刺史長孫湛的獨女,對這種陣仗倒也不懼,只見她厲聲道:“大膽!”
伍遷見長孫悠然氣勢不凡,絲毫不懼衙役,心下也犯了嘀咕,一時也不敢魯莽,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錢寶珠正要自報家門,李仙蕙拉了拉她,示意錢寶珠不要暴露真實身份,而李裹兒道:“我們就是普通百姓!”
伍遷聞言冷哼了一聲,道:“普通百姓?我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百姓!來人!把他們給我帶走!”
長孫悠然厲聲道:“誰敢造次?”
這時來福客棧的掌櫃也走了上來,他對伍遷道:“伍捕頭,我昨夜一直在店門口值夜,這幾人昨夜未曾離開過!不可能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