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兒道:“上次是上次,遇上這麼美的酒,要是不作詩一首,那就太沒有意境了!”
青蓮笑道:“好!那就該你了!悠然剛剛是以春為景,那你就應該是以夏為景了!”
李裹兒微微點頭,略做沉思,道:“夏雨沉香三尺深,碧樹棲鳥五分蒙。落紅化泥不留香,棄壇淋雨水自潤。”
眾人也拍手而笑道:“好詩!好詩!”
李仙蕙道:“那我就以秋為景,獻醜了!楓林秋葉映日紅,嫋嫋酒香染白雲。帝問何物香天闕?仙家只道不曾聞。”
眾人聞言也拍手叫好!青蓮對錢寶珠道:“寶珠,該你了!你應該是以冬為景作詩一首。”
錢寶珠沉思半晌,道:“襄州院內不曾有,房州城中交密友。均州之行去不成,解憂閣中飲解憂!”
青蓮道:“你這也沒有冬天啊!而且你這也太過隨意了吧?”
錢寶珠道:“我就想到了這麼多!什麼冬天不冬天的我實在是作不出來!”
李裹兒道:“其實寶珠作的也沒錯,我們三人是以春夏秋為景,而寶珠的這一首詩,不光是冬天,春夏秋也都可以。”
青蓮道:“裹兒,寶珠,你們兩個就不應該認識!”
李裹兒與錢寶珠問道:“為何?”
青蓮笑道:“你們二人,在一起除了胡說八道就是胡說八道,有你們一個,就已經十分難對付了,要是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那誰還能說得過你們?”
李裹兒對錢寶珠道:“寶珠,你看你的青蓮姨就是這麼說我二人的!”
錢寶珠長嘆一聲道:“做了娘了!管的也就多了!做事也就糊塗了!”
青蓮沒好氣地揪了揪錢寶珠的耳朵,笑道:“你這小妮子,一天淨是胡扯,我剛剛說什麼來著?你看,這不就是了嗎?”
隨後又有解憂閣探子來報,青蓮便離開了青蓮居,青蓮居內,李仙蕙,李裹兒,錢寶珠,長孫悠然四人便在房中你一言我一語,你一口我一杯的說著喝著。
青蓮出了青蓮居,只見那探子在青蓮耳邊輕聲嘀咕,青蓮的臉色也瞬間變了,隨即立刻讓人趕緊準備醒酒湯來!
喝完了酒,青蓮早已為四人備好了醒酒湯,青蓮對李仙蕙與李裹兒道:“仙蕙,裹兒,你二人此時也醒了酒了,你二人速速回去!房州有變!”
李仙蕙與李裹兒看著青蓮神色,看來這次是有大事發生了!
李仙蕙與李裹兒聽了青蓮的話,連忙辭別了青蓮,錢寶珠與長孫悠然,兩步並作一步地朝著寓所趕去。
李仙蕙與李裹兒回到寓所,只見李顯此時正在正堂之中飲酒,韋氏也一旁陪飲。李仙蕙與李裹兒見了李顯與韋氏,行了禮。李顯見李仙蕙與李裹兒進來,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李仙蕙與李裹兒見李顯這裡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有些詫異地問道:“父王!剛剛沒發生什麼事嗎?”
李顯聞言也一頭霧水,問道:“發生什麼事?”
韋氏見二女來,走上前,寵溺地將兩個女兒摟在懷中,韋氏聞到二人身上殘留的酒味,蹙著眉頭道:“你們兩個喝酒了?”
李裹兒道:“沒有啊!我們今天不小心打翻了窖中酒罈子,灑到了身上,上次仙蕙姐姐說那個酒罈子容易打翻,我們今天路過正好一試,果然那個罈子拿不穩,不好拿。”
李仙蕙道:“是啊!我還剛剛和裹兒說呢,上次娘怎麼讓我不要飲酒,想必就是上次聞到了我打翻酒罈子時留下的酒味了。”
韋氏將信將疑地看著二女,道:“你父王常告誡你們不能喝飲酒,特別是你,仙蕙,你這次出門之後,萬萬不可飲酒!”
李仙蕙道拉著韋氏的胳膊,撒嬌道:“娘,你就放心吧!那酒那麼難喝,我才不喝呢!”
李裹兒也忙道:“是啊!那麼難喝,還那麼嗆,我才不喝呢!”
李顯道:“仙蕙,裹兒,你們剛剛問發生了事,怎麼回事?”
李仙蕙道:“沒事!那就是我們聽錯了,我們還以為是父王你這裡發生了什麼呢!”
韋氏笑道:“沒什麼事!”
正說話間,只見僕人匆匆趕來報李顯,皇帝欽差的制書到了。隨即一隊人馬走進寓所,來到正堂,朗聲道:“皇帝制書到!廬陵王接旨!”李顯不知皇帝此次又是什麼意思,一聽說是皇帝的制書,嚇得魂不附體,趕緊跪倒在地接旨。韋氏、李仙蕙、李裹兒也趕緊跪倒在地。
那領頭的展開黃稠制書,誦道:“門下,高祖立業,威名遠揚,功臣昭昭,分封四方。太宗神武,功蓋寰宇,開舉盛世,萬古不朽。高宗英明,賢臣赤膽,良將忠誠。現今,天時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山南道各州皆喜報豐收,唯獨均州莊稼顆粒無收。均州刺史於成傑,貪贓枉法,故派右鷹揚衛將軍寇從善將其押解進神都由三司會審,不想逆賊於成傑串通寇從善,殺害右鷹揚衛軍士後逃逸,此二人皆大奸大惡之徒,罪在社稷。廬陵王久在的房州,臨近均州,特調廬陵王前往均州,協助司刑寺少卿孫韜、右鷹揚衛大將軍武成功全力緝拿於寇二賊,廬陵王得旨之日即刻啟程,不可耽擱!神功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