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笑道:“來統事,我一介草民女子,統事這話,還真讓青蓮有點承受不起!”
來投仁笑道:“青蓮閣主過謙了,我這次來房州,是給青蓮閣主準備了一份大禮。”
青蓮笑道:“有勞來統事費心,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了!只是無功不受祿,來統事這份大禮,只怕是……”
來投仁微微揮了揮手中的摺扇,打斷了青蓮,笑道:“青蓮閣主,這可是一份大富貴,只要青蓮閣主到時候點點頭,那這份大富貴,就是青蓮閣主的囊中物了!”
青蓮笑問道:“來統事所說之事,想必是和房州那位統事有關吧?”
來投仁道:“青蓮閣主果然是聰明人,這事,小侄趙輝應該也跟閣主說過吧?”
青蓮看了看趙輝,對來投仁笑道:“來統事,這事,趙公子的確跟我說過,只是我的意思,想必趙公子也已經轉達給來統事了吧!”
來投仁笑道:“青蓮閣主先前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只是這次我來,給青蓮閣主帶來了一筆大富貴,事後我們還打算重建清心觀,讓清心觀成為與太平觀一樣的道觀!”
青蓮心道:“李敬業之亂後,清心觀被摧毀,師父生前也一直想要重建清心觀,只是重建清心觀,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是一筆很龐大的數字,想不到這推事院竟然會以重建清心觀為餌,如此說來,這推事院的情報能力,恐怕也不在解憂閣之下!而那太平觀,更是先帝與當今聖上為太平公主所修的,能與太平觀相比,真是不敢想象!”
來投仁見青蓮猶豫,繼續利誘道:“事成之後,青蓮閣主也不必再待在這解憂閣受人約束了,做那自由自在的一觀之主,豈不是更好?”
林寒寧死要保護廬陵王一家,更何況林寒在被解憂閣追殺之時,就曾囑託自己,一定要照看好廬陵王一家,來投仁的條件雖然十分誘人,但是自己也不能做這種忘恩負義之事。青蓮對來投仁笑道:“來統事的心意,小女心領了,小女這些年能夠在房州安身立命,全靠解憂閣的提攜,青蓮雖然是一介女流,卻也知道義字。”
來投仁聞言皺著眉頭對青蓮道:“這麼說,青蓮閣主是要拒絕在下了?”
青蓮行禮道:“請統事恕罪,小女實不敢做那等忘恩負義之事!”
來投仁又道:“你也不必離開解憂閣,只要你答應我們,你也照樣可以做你的解憂閣閣主,而且還能得到一筆大富貴。”
青蓮道:“我一介女流,卻也沒什麼需要銀子的地方,我在解憂閣,有吃有喝,這就足夠了!”
來投仁冷聲道:“青蓮閣主怕解憂閣上面的人,難道就不怕我們的人嗎?”
青蓮道:“來統事,在下一介女流,實在是身不由己!”
來投仁道:“青蓮閣主,你也不要忘了,這房州的上一任閣主鐵面生是什麼下場,想必青蓮閣主想要在解憂閣獨善其身,怕也不易!”
青蓮見來投仁提到了林寒,臉色微變,來投仁見青蓮臉色微變,以為是青蓮有了動搖之心,繼續道:“青蓮閣主,你雖然與那鐵面生不相容,但是鐵面生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這些年解憂閣被換的閣主也不在少數,那些人的下場,想必青蓮閣主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趙輝在一旁道:“青蓮閣主,你們解憂閣向來自稱是不問朝事,只是二樓還有兩人,剛剛青蓮閣主將這二人安頓在二樓的落清雨房中,想必青蓮閣主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青蓮聞言臉色劇變,這趙輝居然知道剛才的事,看這樣,來投仁等人是打算利誘不成要威逼了。
來投仁道:“既然青蓮閣主忘了此事,那賢侄你就給青蓮閣主講講,也好幫青蓮閣主回憶回憶!”
趙輝道:“青蓮閣主,如果我沒有看錯,那二人,應該是廬陵王的女兒李仙蕙與李裹兒吧?”
青蓮看了看趙輝,說道:“趙公子,你居然敢違反解憂閣的規矩,偷看別的房間事,你就不怕我發出‘解憂懸賞令’嗎?”解憂懸賞令,是解憂閣發出的懸賞令,凡是能夠完成解憂懸賞令的人,會得到一大筆賞金,更重要的是,還會得到一枚解憂玉符。解憂閣勢力龐大,持有解憂玉符者,便可到解憂閣尋求幫助一次。江湖中人有多少,都會為了一枚解憂玉符而爭得頭破血流。而那解憂懸賞令,還要必須經由另外四位上閣主的同意,解憂懸賞令,必須要有五位上閣主聯合才能發出。
來投仁道:“青蓮閣主,你也不要嚇唬小侄,小侄雖非官非吏,即便你發出解憂懸賞金,在江湖中,怕是也少有人敢接你這解憂懸賞令吧?”
趙輝笑道:“青蓮閣主,你此時還是先顧好自己吧!你與廬陵王私通,這事要是傳出去,被那南閣主或總閣主知曉,怕是你這閣主也要做到頭了吧?”
青蓮道:“你說我私通廬陵王,你們有什麼證據?難不成就靠你趙輝的一面之詞嗎?”
趙輝笑道:“有沒有證據,去那落清雨房中一看便知!”
青蓮道:“怎麼?趙公子,你難一點都不把我解憂閣的規矩放在眼裡嗎?”
來投仁笑道:“青蓮閣主,我推事院倒是有徹查他人的權利,既然青蓮閣主肯定沒有這事,那看看倒也無妨!”
青蓮心道:“推事院受皇帝密令,在暗中探查監視各地官員的一舉一動,若是今日這來投仁以推事院的名義要查,此事恐怕也是推不過去了。”
趙輝道:“還望青蓮閣主前面帶路,有沒有證據,到那落清雨房中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