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暗道,原來是這個緣故,只是我能什麼辦法?我秦家冤魂我也沒見過,難道要我去陰間給我爺爺他們說說?我現在要走了不難,只是吃了這些東西,也不好意,有點說不過去,要是我實言相告,又怕這些人因為我欺騙他們而惱火。不如先答應了他,要真是我秦家冤魂不散,現在大仇已報,我好言叩拜,想來也會相安無事。
青蓮打定主意,拉長了聲對門外道:“知曉了!”那王喜聞言千恩萬謝叩拜,跪在堂前不敢起身。
青蓮見二人不曾離開,心下道:“此二人怎麼還不離去?難道是信不過我?還是此地的風俗就是如此?”
只聽得外邊的那先生道:“仙姑做法,主家虔拜!”
青蓮聞言心下道:“原來如此!”青蓮此時也吃飽了,便跪在靈位前道:“我秦家的祖宗先人,今日我已為你3們報了仇,你們儘可安心去了,就不要再妨礙這王家之人了!……”
那先生聽得堂內有聲音,想要去看個究竟,卻也不敢上前。青蓮說完,對著靈位拜了幾拜,站起身對門外道:“好了!”
王喜與那先生聞言大喜,王喜千恩萬謝,先生道:“仙姑神蹟!道法自然!”
青蓮聞言也覺得好笑,正要離開,又見那些點心味美,便拿出空包袱來,將桌上的那些點心果子盡數收了。青蓮跨上包袱,正準備離開,只見那先生在外邊喊道:“開光!”隨即二人推開門,躬著腰恭敬地走了進來,那二人正看到青蓮轉身後的正臉,不禁雙腳酥軟,跪倒在地道:“真是仙姑顯聖!”
“有幸得見仙姑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青蓮見二人闖了進來,十分不好意思,又見二人跪拜,當即施展輕功,閃出了祠堂,踩著房簷如燕子掠水,眨眼間就翻出了院去。
外邊眾人只覺得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從頭頂飛了過去,只道是看見了仙姑。眾人見王喜與先生走來,都問剛才之事,先生道:“真是仙姑!凡間女子哪有那般美麗的容貌?必是仙姑顯聖!”
王喜道:“是啊!真是天仙之貌!”眾人聞言皆恨自己,剛才沒有跟著一起去,錯過了見識真神的機會,當下都是悔恨不已。
青蓮了結了秦州的事,打算往房州而去,準備去找林寒,不料途中遇到一老僧,青蓮將無心之事與秦州之事細細與那老僧說了一遍,老僧聽罷只是仰天長嘆一聲。那老僧正是駱賓王,駱賓王自李敬業兵敗後,遁入了空門之中,法號“空無”。
空無道:“青蓮施主既然還了俗,不知日後有何打算?”
青蓮道:“大師,我打算去房州找林寒。”
空無若有所思道:“青蓮施主此時若去房州,是要去幫林施主查解憂閣之事?”
青蓮點頭道:“不錯!”
空無道:“青蓮施主此時不應去房州,那解憂閣勢大,施主應先打入解憂閣內部,再暗中協助林寒,方為上策!”
青蓮奇道:“我如何能打入解憂閣內部?”
空無若有所思道:“夔州下閣主,你可取而代之!”
青蓮問道:“我怎麼取而代之?”
空無道:“暗自去找林寒,說明了意圖,你二人打鬥一場,演一場戲,夔州解憂閣閣主全中葉年邁,握病在床,怕是命不久矣。”
青蓮與空無二人飲了茶,相互道了別,青蓮聽了空無之言,先找到了林寒,與林寒說明了來意,林寒執意不肯,青蓮說了許久,再加上以死相逼,林寒這才答應了青蓮。林寒以鐵面生的身份與青蓮假鬥了一場,而這一戰自然引起了解憂閣上層的重視。
夔州解憂閣閣主全中葉病亡,有六個人便找到了青蓮,為首的那人身著大黑斗篷,帶著面罩,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那人用似男似女的口音道:“青蓮姑娘,我知你與房州閣主鐵面生有所過節,還望姑娘看在我解憂閣的面子上放下這段恩怨!”
青蓮道:“小女子豈敢?我與鐵面生閣主只是相互切磋而已。”
那人繼續用那古怪的聲音笑道:“我這次來,是想讓姑娘成為我夔州解憂閣閣主,秦州之事我已知曉,無心大師道行高深,還望青蓮姑娘能為我解憂閣效力,若是青蓮姑娘願意,解憂閣定不會虧待了青蓮姑娘。”
青蓮心道:“這解憂閣還真是厲害,這秦州之事才不久,解憂閣便知曉此事的因果,甚至連無心的事都挖了出來,真是厲害!”青蓮來房州,本就是聽了空無之言,要打入解憂閣內部,青蓮故作遲疑,思索了一會道:“我可以加入解憂閣,但是不想在此人手下做事!”青蓮說完故意指了指鐵面生。
那人笑道:“雖是上下級關係,青蓮姑娘也不必擔憂上級報復,解憂閣從無這等先例。”
青蓮又假做思索,那人道:“青蓮姑娘,我解憂閣閣主的待遇,想必你也聽過吧?久在江湖飄零,倒不如在我解憂閣做了閣主,享盡榮華富貴!”
青蓮見那人步步緊逼,長嘆一聲道:“好!我加入解憂閣!”
那人笑道:“好好好!這是解憂令,你收好了!”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遞給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