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裳秋與李裹兒在解憂閣外一處茶館歇息,監視著動靜,同時也看著那解憂閣的動靜。
二人看著解憂閣,李裹兒道:“裳秋姐姐,我看這解憂閣的青蓮閣主也不像是敵人。”
李裳秋道:“是敵是友也不好說,也不知道那青蓮到底是什麼身份,這等高人居然會屈居在這房州。”
李裳秋與李裹兒一直看著動靜,只見那青蓮從解憂閣看到二人,便朝著二人慢步走來,李裹兒見青蓮走來,正準備拉著李裳秋去避開,李裳秋道:“那青蓮早就已經看到我們了,她看到我們才走了過來,我們現在去躲避,不光無濟於事,也讓那青蓮閣主恥笑我等!”
李裹兒微微點頭,對已經走了過來的青蓮笑道:“青蓮閣主今日怎麼清閒?”
青蓮笑道:“兩位妹妹既然到了我解憂閣門口,怎麼卻不進來?難道姐姐昨日惹得兩位妹妹不開心了?”
李裳秋道:“我二人一無財物,二不飲酒,到了這解憂閣,也是無事。”
青蓮對李裳秋笑道:“裳秋妹妹此話確實讓姐姐傷心,那往日趙公子在時,裳秋妹妹還也不是是經常到解憂閣中來嗎?”
李裳秋見青蓮這麼說,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青蓮,李裹兒見狀道:“昨天那趙輝下了逐客令,我二人實在是尷尬,所以今天也不敢再進去了。”
青蓮走到李裹兒身邊,在李裹兒身邊坐下,拉著李裹兒的手笑問道:“怎麼?裹兒妹妹來解憂閣難道就是因為那趙公子嗎?就不想姐姐嗎?只是那趙輝又算什麼東西?”青蓮說完看了看一旁的李裳秋。
李裳秋見青蓮詆譭趙輝,心下雖然十分不滿,卻怎麼也生不氣來,說到底,李裳秋的心中,此時已經有點開始反感那趙輝了。
李裹兒道:“青蓮閣主,我二人也沒什麼財物,怎麼敢去解憂閣?”
青蓮輕輕捏了捏李裹兒的臉,笑道:“裹兒妹妹來解憂閣,卻也不必如此,既然我與裹兒妹妹如此有緣,妹妹常來便是,卻哪來這許多緣由?真正是叫姐姐傷心。”
李裹兒笑道:“青蓮閣主這麼說,那我以後沒事便來這解憂閣找青蓮閣主如何?”
青蓮輕輕拍了拍李裹兒,面露不滿道:“還叫我閣主,只怕是裹兒妹妹見姐姐人微言輕,心中不肯認下我這個姐姐吧?”
李裹兒道:“青蓮姐姐這說的是哪裡話?我早就想認下青蓮姐姐了,青蓮姐姐既然也有此意,小妹自然是求之不得,就怕青蓮姐姐看不上我這農家女。”
青蓮輕輕的湊到李裹兒耳邊,吐氣如蘭道:“裹兒若是農家女,恐怕我等皆是死囚犯了,等裹兒你以後成了郡主、公主,也不要忘了姐姐哦!”
李裹兒聞言驚訝地看著青蓮,只見青蓮只是笑著看著自己,卻也看不出有任何歹意,李裹兒心道:這青蓮果然不簡單,幸虧這青蓮現在並不是敵人,這個時候,應該與這青蓮搞好關係,說不定能從此人口中得知許多情報,而那些情報,卻是自己正想要得到的。
李裹兒打定主意,對青蓮笑道:“姐姐真是好手段!想必這房州的一切都也瞞不過姐姐的眼睛吧?”
青蓮笑道:“妹妹真是抬舉姐姐了,我乃一介女流,能有甚本事?只是藉助這解憂閣,略知一二而已。”
李裳秋見李裹兒與青蓮詳談甚歡,對青蓮道:“青蓮閣主,我等……”
青蓮姐李裳秋張口,料到李裳秋是有事相問,立即打斷了李裳秋的話,對李裳秋笑道:“裳秋妹妹怎地如此性急?這簡陋茶棚,豈是談話之地?兩位妹妹且隨我來。”說完青蓮便朝著解憂閣走去。
李裳秋與李裹兒相互交換了下顏色,打定注意,便也都跟了上去。
李裳秋與李裹兒二人跟著青蓮來到解憂閣三樓,二人仔細端量這解憂閣的三樓,只見三樓裝飾十分炫麗豪華,赤柱花梁,沉香木門。三樓一共有五個房間,分別是桃李醉春風、芙蓉迷夏雨、金菊愁秋月、紅梅映冬雪、青蓮居。
李裳秋與李裹兒跟著青蓮來到了“青蓮居”,青蓮進屋之後關上門,對二人笑道:“此處便是我的居所,二位若是以後來解憂閣,便直接來這‘青蓮居’,倒也不必客氣。”
李裳秋對青蓮微微行禮道:“多謝青蓮閣主!只是我聽說這解憂閣的第三層,向來都是一些商賈鉅富、朝中大員方能進入的,我與裹兒一介女流,怎麼當得起如此待遇?”
青蓮笑道:“裳秋妹妹難道真的覺得我解憂閣不問世事?就一點也不知道你們二位的真實身份和你們現在所做的事嗎?”
李裹兒對李裳秋道:“裳秋姐姐,青蓮姐姐早就已經知曉了我們身世,倒也不用再刻意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