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閔便將自己與師父被人追殺一事告訴了張愷,只是隱去了事關廬陵王的片段。張愷若有所思,隨即哼聲道:“王彬奇那老黑賊,也不是一般人能殺得了的!”宋之閔聞言心下也放輕鬆了一大截。
張愷環顧四周,心道:“我適才立了誓個空頭誓,難不成我還真能讓鬼取了性命?真是可笑!今日之事且先上報推事院,再做計較,那七個廢物雖然蠢死在此,七人也算隨我一場,要是不為七個廢物報仇,我心雖過得去,日後難免被江湖中人恥笑!今日且應了此事,先行退去,待日後有機會,定讓廬陵王一家好好嚐嚐我的手段!”
張愷打定主意,隨即冷哼一聲,對李裹兒道:“小賤人,既然你我有賭約在身,我今日便饒了你們的性命,你我賭約依舊算數,日後我張愷與你李家井水不犯河水!”
李重潤道:“猥瑣劍,我也警告你一句,今天是我們饒你不死!若不是裹兒與你有賭約,我今天拼死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李裹兒笑道:“猥瑣劍,我也警告你一聚,自大必敗!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你是天下無敵的?”
張愷哼道:“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但是你等也別忘了,我有七個弟兄是死在了你們手中!”
李重福與李重潤少年血氣方剛,怎受得了張愷這麼盛氣凌人?聞言大怒,便揮舞手中的長槍與星合直取張愷,張愷也不想多做糾纏,將身子一躍,施展輕功騰挪之術,那張愷所長雖不是輕功,卻也瞬間不見了蹤影。
李裹兒見張愷逃走,對李仙蕙道:“此人劍術了得,輕功倒是一般!”
李仙蕙道:“如若不然,我們兩個今天就完了!”
李重福與李重潤對李裹兒放走張愷很不滿意,李重福問道:“裹兒,你為什麼要放走他?”李重潤道:“對呀!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李裹兒道:“他也立了誓,也不怕他胡來,就算不放走他,現在仙蕙姐姐,宋公子與我都已經精疲力竭了,我們幾人聯手雖然有可能留下此賊,萬一賊狗急跳牆,傷害了我們,那倒也不划算。”
李仙蕙道:“只是此賊立下個空頭誓,真是奸詐狡猾!實在是可惡!”
李裹兒笑道:“無妨!今日之戰,是我們贏了!”
李重福道:“今天我與重潤來遲了,要是再遲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李裹兒抱怨道:“你們兩個要是再遲一步,我與仙蕙姐姐今天真要死在這裡了!”
李重潤乾笑一聲,對李裹兒好奇道:“裹兒,你在城東,怎麼先到了,還讓裳秋報信給我?”
李重福道:“對呀!我在北門也是遇到了季姜,才得知此事,裹兒你怎麼先到了?”
李裹兒笑道:“此事還要從那解憂閣說起,是解憂閣青蓮告訴我河邊今天有敵人來,說我再不去河邊,就等著給仙蕙姐姐與季姜姐姐收屍了,我聽了便趕緊趕了過來。”
李重潤驚道:“一直聽說那解憂閣是一座銷金窟,我也沒去過,倒也聽說過那解憂閣閣主青蓮是個絕世美人,裹兒你怎麼與那青蓮搭上了線?”
李裹兒笑道:“還是裳秋姐姐帶我去解憂閣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與那青蓮閣主是一見如故,便以姐妹相稱。”
李重福道:“這青蓮閣主是怎麼得知巫山八盜要從河中來,還要對我們不利的?”
李仙蕙道:“我和季姜姐姐、宋公子在河邊,見那八人上岸,看八人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便先讓季姜去報信,我在暗中聽八盜說是要要挾父王,我與宋公子便與八盜交上了手。”
宋之閔長嘆一聲,自責道:“哎!也是我無能!差點害的仙蕙姑娘被賊人玷汙。”
李仙蕙連忙對宋之閔搖頭道:“今天的事還是要多謝宋公子,要不是宋公子捨命相助,我今日定會被賊人侮辱。”
李裹兒笑道:“好了!仙蕙姐姐,你們兩個這個樣子,也真夠酸的!不過今天的事,的確應該感謝宋公子出手相助!”李重福與李重潤二人聞言也對宋之閔抱拳行禮道謝道:“宋兄,今日之事,多謝了!”
宋之閔還抱拳還禮道:“兩位兄臺言重了!仙蕙姑娘對在下有大恩,在下豈敢知恩不報?”
李裹兒笑問宋之閔道:“什麼恩?贈帕之恩?今日偷偷帶點心的恩?還是剛剛的相擁相抱之恩?”
宋之閔聞言大羞,將頭低下不敢再看眾人。
李仙蕙聞言也羞聲低罵道:“你這小妮子,真是!”
李重福笑道:“那青蓮的訊息如此靈通,倒不知道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