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聽到這沒有半分客氣的話。
鍾靈眼睛一眯,從對方滿是戾氣的眉宇間一滑。
鳳眼,挺鼻,薄唇。
哪怕右眼下有著一道傷疤也無損他俊美的五官。
不過,這張俊臉還沒有完全長開。
看模樣,約摸比她這具身體大兩三歲的樣子。
但這十五六歲的年紀,卻是帶著一身生人勿近的尖銳氣場。
又兇又冷。
一看就是一個脾氣極不好的人。
果然就在鍾靈這眯眼一打量的時間裡,穿著黑色錦袍的少年已是極為不耐了,他一句廢話都懶得跟眼前這一副病弱的少年多說。
他手上一用勁,直接就從鍾靈手中把書抽走了。
拿到書,他一轉身便朝外面走了,半分都沒有多看鐘靈一眼。
動作之利落乾脆。
對此,鍾靈並沒有任何攔阻的舉動。
她看著少年腦後處,那隨著他走動而張揚擺動的黑色束髮帶,淡聲道:“書我禮讓給你了,記住此後你欠我一個人情。”
聞及此言,遊不佞眼睛一眯。
他驟然停下腳步,回頭朝那個贏弱少年看去,帶著一臉的陰沉戾意。
“你說什麼?”
鍾靈定定直視著少年的眼睛,一字一句格外平靜的道:“你欠了我此次的禮讓之情。”
遊不佞對上對方那雙清澈如水,毫無懼意的眼睛。
一聲譏誚的冷哼。
欠了他禮讓之情?
這個小不點還真是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