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茬好說話的主...
血葫蘆可不敢以身試險...
第二句:“殺了她...”
“郡主回不回?您若再不回,我可要回,據實稟報可汗...”
其餘眾侍女聽聞瞬間淡漠無言,在等待草原月光回答,看向那侍女也猶如看著一具死人。昔
日姐妹之間嬉笑歡鬧的情誼,蕩然無存...
草原月光的回答也果真不出她們所料...
那位侍女驚恐絕望的同時,本能轉身打馬跑掉...
待跑到不近不遠,一隻白色長槍將她連人帶馬釘在了草原上,成為美麗的豐碑...
這一槍可嚇壞了一路笑嗤嗤嘮叨調戲獻殷勤的血葫蘆,鬼知道那杏眼女侍白袖下嫩如蓮藕的
手臂哪裡來的這份躉力...
第三句,繼續走,跟他走...
她的言語冰冷,真的如草原霜上的月光...
她忘不了...申屠絕的聘禮只有一片聖旨金牌與上面的十六個字...
自行送來,嫁妝從奢,隨從從簡,勿超八人...
這是一種怎樣的羞辱?
我雖貴為郡主,卻被像歌姬舞女一樣的培養,只為了給他們父子二人換取資源...
本應屬於女兒與妹妹的那份憐愛與掌心的溫暖,從沒體會過,他們父子二人眼裡只有無際草
原,無限江山,甚至在這是個熱血男兒都不能隱忍的恥辱上,都能表現的異常恭敬悲謙...
此恨已不是刻骨,而是滔天...
那樣的男人...必須不嫁!
那樣的家...不回也罷...
北境的水草豐盛似乎讓草原月光很滿意,她緩步下轎,幽幽的走到血葫蘆的身後,不足二
步遠...
“成為比申屠還強的男人,幫我殺了他,我就嫁給你...”
第四句話幽幽飄來,依舊無比冰冷...
但一雙手卻搭在了血葫蘆的背後,無比溫暖,似在推著他鼎力前行...
血葫蘆沒有回答,第一次沒有嬉皮笑臉對她,望著星河璀璨,表情迷惑而認真...
一箭穿山越河,擠縮了草原的遼闊...
一箭穿體而過 卻傳來一個女子的輕哼聲。
微風輕拂,血葫蘆一陣透心的涼...
下意識回頭一望,那支箭卻訂在了草原月光的小腹上...
她微微皺起的眉如遠山一般,蹙滿了對疼痛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