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幾人眼前一朦,頭痛欲裂,倒射而回的同時,摔進人群帶倒七零八落...
山寺方丈古海已然站在了堂內臺上,他摘下黑紗,就像一容貌異麗的普通中年人,看似人畜
無害,頭上一十二燃頂戒疤如血珠一般鮮紅,只是沒有人能看見他那眸底深處的翻江倒海...
他看著一動不動的古火,眼底閃過一絲疼痛,但眼球轉向那梅血簪時,卻久久不能自拔了,
瞬間爬滿血絲,猶如螭龍盤踞...
他伸出手,沒有掐訣,卻將那梅血簪吸到自己的掌心上...
古火的血噴在他的臉上,他沒有拭去,毫無在意...
“蘭嵩澐?她怎麼會來雲州?”
方丈古海眉頭緊鎖,凝望著那梅血簪出神,但深思了一會卻也就舒展開了...
“看來古火應該是上了紅花榜?”
“可又是誰的懸賞?”
只過了一小截香,山寺眾僧已經站滿了廳堂和整條水巷...
這陣仗,任雲州皇室看了也難免慌張...
客人們都擠在一小小角落,瑟瑟發抖,這平時看似慈眉善目的大和尚們今晚怎麼這麼凶神惡
煞,難不成都集體入了魔?
見此場景,眾僧無話,只有肅穆蕭殺,皆在等待方丈古海的指令...
“阿彌陀佛...”
“我師弟執掌武佛堂十五載,斬妖伏魔,雖還得清淨人間,卻也殺戮太多,被魑魅魍魎迷惑,
深陷娑婆...近殺戮,遠佛火...色即是我,我即是色,以身鎖色,乃大超脫,大真我...”
方式一席大言不饞倒也模稜兩,可當真無恥至極,這等惡僧,被方丈幾句話就把罪過
雲淡風輕了。
眾僧感概頗多,表情不一,悲憤...驚訝...麻木...有的甚至稍加掩飾的暗暗竊喜,只有老傢伙
淡漠的撇一眼,寡歡如常...
“傳我法旨...武佛堂首座古火,塑肉金身,永享香火...賜誼號,惡色尊者,警我世人,色惡
實多,阿彌陀佛...”
忽然,方丈目光掃向側門和漠北刀客,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倒是你們幾個,來這裡做什麼...”
“我...我...”
我們幾個不得不出來,跪在了方丈古海面前...嚇得結結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對了,我們是來抓他的...”
一執法僧指向了我,我心裡一驚,卻也瞬間澄明,其餘的懶得去想,也懶得去看...
“他跟殺古火禪師的妖女是一夥的,他也有一個這樣的簪子,現在就在他懷裡呢!”
他們卻也真的抓住了救命稻草,瘋狂詆譭造謠...
漠北刀客更是一鯉魚打挺而起,哪裡還昏,雙手在我懷裡一頓摸搜,狠狠拽出那沒血簪,再
跪下來掬在了方丈古海面前...
“我等察覺師弟圖謀不軌,與古火禪師追蹤而來,哪料到師弟和那妖女早已暗通款曲,
古火禪師這才中了他們的奸計,壯年圓寂。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望方丈為我們武佛堂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