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鋸橋的速度自然沒有遠處往南跑的人快。
他便把冥地刀往地上一插,雙手一拍這橋身。
斑斕炫熾的火焰就流淌覆蓋過了橋身,如潮水般奔騰往前。
在這種絕對性碾壓的力量之前,混亂奔逃、沒有紀律、無法凝聚為一體計程車兵們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們。
然而,火焰的速度還是沒有最前的那些人快,畢竟橋長百里。
甚至夏極也只是隱約感到還有許多人逃向了南方。
若是任由他們往南,又是大患。
於是,他右手重抓冥地刀,極多力量爆發,加上刀本身的力量開始鋸橋,而左手卻是捏著拳一下又一下地轟擊著橋。
嘭!
嘭!
嘭!!
橋上下晃盪,如波濤起伏,而其中的力量卻絕不輕,而橋上奔跑的人則如是鐵豆子般彈跳不已。
在這種又轟又鋸的方式下,天龍背終於被斬斷了。
說時遲,那時快。
這橫跨弱水,連線著南北之地的橋樑崩塌了。
繃緊的橋樑往下甩去,這百里之地,一眼看去,還未來得及上岸的二十餘萬人便是慘叫著,往弱水落去了。
而夏極做著這些的時候,他背後的攻擊卻沒有半點中斷。
強大的能量一波接著一波往他攻來,即便無法殺了他,卻也在推著他,要讓他跌入弱水。
這諸多修士的攻擊不可謂不奏效,夏極幾次便差點被推下去。
防禦力強不是說無法被人攻破。
恢復力強不是說被人攻擊了不會疼。
夏極很疼。
他身後的敵人極多。
而且越來越多的高手從後排往前來了。
攻擊極多。
越來越強。
而他默默承受著。
直到橋樑斷時,他背後已經鮮血淋漓,黑甲被轟開了,其後幾乎一片焦爛。
但此時,橋既然已經斷了。
夏極便是轉身。
這一轉身,只見視線完全被各色力量充斥了。
有法相,法身,神通,甚至還有人動用惡業在進行攻擊,有的惡業竟已上了黑膜。
夏極有一種“怪獸初次登場,被各種武器攻擊,或是對方在組團打副本”的感覺,而且對方還是與他同一境界,甚至更高境界的“玩家”。
只不過,他就是這怪獸。
他左手護臉,右手抓住冥地刀。
只是剎那的功夫,他的身體便被一道又一道狂暴的能量,轟擊地時不時肩膀抖動一下,腿腳滑一下,甚至還會傳來骨折聲,爆裂聲。
因為力量太多了,他在這裡固然恢復了實力,對別人也是。
夏極仰頭向天,喊了聲:“刀。”
言出法隨的力量並沒有產生,甚至半點跡象都沒出現。
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