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雷來的很快,接過明依的恭敬遞上的絲帕後,沒有多說一句話就淡冷的跟著明衣來到藏嬌宮。
自從那天藏嬌宮大婚那天加雷再沒有來過這裡。
踏進藏嬌宮的大門,明衣依霞凝的吩咐直接把他帶入了寢宮。
寢宮內蕊香陣陣,三支清香燃起沁人心脾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之極,又覺心態溫柔。
粉色床帳垂落,只聽見低低的咳嗽聲。
“公主病了?”加雷在門口離床榻很遠的椅子上坐定,俊眉微皺不悅問道,他不喜歡殿內這種詭異的氣氛。
“本宮.......病了多日,.......自大婚便一直病了,.......明衣,替天使長倒茶。”床上霞凝的聲音溫柔若水,帶著病弱的嬌怯。
“是!”明衣應聲下去,並細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血醫看過可曾說什麼?”加雷雖然不想跟她過分牽連,但表面上的應和還是需要的,必竟她是天界送過來的公主,更何況這次她還吃了暗虧。
若說霞凝婚前跟別的男人有染,加雷是不相信的,雖然霞凝在天界的名聲並不好,裙下不二之臣多如過江之卿,但加雷相信她不敢在做了出格的事後,還能安然的嫁到血界。
血皇的冷寒精明在各界中是出了名的,相信沒有一個人覺得可以讓他輕鬆的戴上綠帽子,霞凝又怎麼敢拿殘破之身來騙絕昊。
大婚當日,霞凝被驗出來己失貞,答案唯有一個,就是那個人就是他自己,霞凝早在婚前就把持不住,所以使天界落了下乘。
也因為在與絕昊的交手中,吃了虧,更使本應順利討回的雪兒,也落到了絕昊的手裡,想到這裡,加雷眸底的溫和就消融成怒意,這樣的他怎麼可能還來藏嬌宮,要不是這個女人壞事,他何以不得不勢弱的放手雪兒,讓雪兒重新陷入危險的境地。
本來早就可以走的他到現在還窒留在血界,只是因為他想找機會搶走他的雪兒!
可這個希望在看到這塊絲帕後更加強烈,低垂下眼眸,壓下心底的厭惡。
“君皇又何曾找血醫給我看過,”被子裡的霞凝忽的嗚嗚的哭了起來,悽悽慘慘的哭訴道,“今天我還讓明衣去天宇宮稟報君皇,說我快要病死了,可是君皇陛下到現在也沒有派人來,天使長,看起來,我真的要不行了,他日,天使長看到帝父說霞凝再不能在他老人家面前盡孝了!”
霞凝哭的傷心,哽哽咽咽的好不淒涼。
“公主過濾了,公主身子在天界一直不錯,怎麼會因為小病殞落。”加雷雖然不想理她,但想到她必竟是天界嫁過來的和親公主,要是沒來幾天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倒也著實有些不好交待,所以安慰道,只口氣不耐煩,帶了幾分冷意。
“天使長不必安慰霞凝,霞凝自覺大限將近,若是真有什麼,請天使長傳達霞凝對帝父的拳拳之心,也算了了霞凝的一片心意。”霞凝越說越傷心,似乎悶頭在被子裡低泣,雖然想僅量不發出聲音來,卻不料聲音越來壓擬不住,到後來哽咽難成聲,越發可憐。
加雷本不想理她,不過看她哭的實在傷心,倒有些煩了,撫了撫高挺的額頭,語意帶著淡淡的冷落:“公主,若是相信加雷,加雷願替公主把把脈,看一下公主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