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淡鬱的水波,時不時可以看見漂亮的游魚,那種五彩斑斕的色彩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推開窗,窗外的水波依然進不來,盈盈的在她面前十步外的地方微微盪漾,她甚至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珠螃懶洋洋的張開了口子,吐出肚裡那裡明亮耀眼的珍珠。
這裡,竟是一個水下的世界?蝶雪摸著尚暈眩的頭,呆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雕花的大床上掛著淺綠色的幔帳,床邊紅楠木的妝鏡臺,明亮寬敞的鏡面邊盤龍琢鳳,上面還有一個青鈾美人弧,裡面插著幾朵嬌豔的花,帶著清晨露水的枝曼,搖搖欲墜間,更顯清新美麗。
這裡是無盡之海?這個念頭一起就被蝶雪掐滅了,這裡不可能是無盡之海!
無盡之海里封印之海,裡面封鎖著的是一些天外來的神諦,封印之力暴烈異常,絕對不是現在看到的平靜無波。
“小姐醒了?”門口的珠簾向兩邊撩開,一個捧著衣飾的俏麗待女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蝶雪半依在床頭,睜著尚迷糊的水眸,綻出了欣喜的笑容,上前放下衣飾,走過來扶起她,在她身上墊上兩個墊子。
“夜寒忻呢?”蝶雪的頭很是暈暈的疼,皺著眉頭,順著待女的服待靠在墊子上後,問道,潛意識裡只是覺得肯定是夜寒忻。
“公子有事出去了,關照小姐若是醒來,先吃點東西,如果有什麼疑問,等公子回來再說,不要虧待了自個的身體,與事無補不好,倒累的自己沒力氣,傷了身子。”待女一邊笑著伶俐的解釋,一邊走到門口向外面招乎了一聲。
門口有人答應了一聲,簾子掀起,兩個侍女捧著洗漱用品恭順有禮的走了進來,和先前的那個待女一起服待她穿衣梳洗,一切井然有序,熟練的似乎這些本就是天天在做的。
後來的兩個侍女見前一個侍女服飾蝶雪梳理長髮時,退了下去,一會又進來,桌面上鋪設下了香粥和幾碟可口的小菜,菜式不多,但看得出每樣都是精心準備的,不是同一界的特產。
夜寒忻把她抓住,看起來倒也算是善待俘虜,雖然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不過他的話至少是對的,再怎麼著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特別現在絕昊的狀況還不瞭解的情況下,她現在絕對不能冒然行事,更不可以憑自己心意攪亂事情。
心不在焉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香粥,顰起好看的柳眉,心裡盤算著接下來要做什麼,夜寒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帶有他那個聖主的身份不知道到底所指什麼,對夜寒忻,她的認識只停留在天界他曾經幫她偽裝眸色的那一幕上。
以前她或者不清楚這代表什麼,但現在卻不得不考慮到這一點,夜寒忻的修為怕不下於絕昊吧,特別是現在絕昊還受傷的情況下,想到絕昊受傷,生死不明,握著勺子的手不由的緊了一下,不會吧,他應當不會有事!
夜寒忻來的還算快,蝶雪才喝完粥,他便挑簾進來了,一襲月白色的錦袍,衫得他俊顏如玉,姿態閒雅中帶著溫柔,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嘴角綻放,猶如三月的陽光,暖人心脾,俊雅如仙般的翩然和風情,帶著幾分魅惑眾生的怡人。
“雪兒,身子怎麼樣,舒不舒服?”夜寒忻溫柔謫仙的模樣,伸出手想摸摸蝶雪的頭髮。
蝶雪偏開頭,水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夜寒忻,冷冷的道:“他呢?”
這是她現在首先要弄明白的事情。
“他被暗逸救走了!”夜寒忻眸光微閃,溫柔的回答道,他並不打算把這件事瞞著她,反正她遲早會知道,而且讓她知道絕昊活著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不會讓她走極端。
當時他看到兩個人深情脈脈的樣子,竟控制不住的暴怒起來,完全不在意絕昊的修為是否恢復,而自己的傷為只是平時的十分之一,當時他只有一信念頭,雪兒只能是自己的,所以他動了手。
想不到絕昊跟他一樣,完全也是外強中乾,一擊之下,差點得手,這個時候暗逸卻出現了,這個一向不正經,遊戲花叢的花花公子型的太子殿下,從來進不了夜寒忻的眼,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卻是他的勁敵,他帶著絕昊一閃而逝,待他想尋,體內的傷己發作,力不從心。
不過,還好,他搶了雪兒!
從此,再不會讓她離開!
“你是誰?”聽絕昊被暗逸救走,蝶雪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暗逸在她心中沒有夜寒忻的危害大。
雖然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但不落在夜寒忻的手中,就己是大幸了。
抬頭看著夜寒忻,咬了咬唇,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是誰?他不可能只是妖皇的一個下屬,以他的修為,又怎麼可能屈居在妖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