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處的這個地方很怪,因為,沒路了,一道沖天而起的牆豎立在他們面前,那堵牆堵在那裡,擋敝了日月星辰,一種亙古的氣息從上面發散出來,凝重的彷彿萬千生靈的縮合體。
蝶雪以為天界的虛無之殿中的那面牆己經通天了,只到站在這面牆下面,才感覺得到,這才是通天之牆,目光所追之地,無不是牆面。
怕嗎,她還真不怕,他的手很暖,一直這樣握著她,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她面前,為她擋風遮雨的同時,也阻擋了她的恐懼!既然己經打定主意,那麼還有什麼可怕的!
轉回頭,笑著看著絕昊,明亮的水眸特地狡黠的朝他眨了眨問道:“這有什麼可怕的,我還見過比這更可怕的哪。”
“喔,雪兒還見過比這更可怕的什麼?”絕昊看她並沒有驚恐的表情,倒也放了心,笑道。
“自然,有的人那才叫可怕哪,第一次見面就打人家,還見一次打一次......說起那事我才覺得可怕。”蝶雪說著還故意瑟縮的往後退了一下,小嘴嘟起來怨責的看著絕昊,說起這事來還真是很介意。
那有人可以這樣,見一次打一次,還讓不讓人活了,想當初她的要求何其簡單,這個人是能不見最好不見,她只是好好的卑微的活著而己,可眼前這個倒好,全然不讓她這點小小的願望實現。
“雪兒,下次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可好?”絕昊也想起這事來,拉起蝶雪的小手,緊緊的握著,生怕她一個不高興,甩手走人,俊美的眉眼間全是陪著的笑意,看著她清美絕麗的小臉,極是懊惱。
早知道現在自己在這麼在乎她,當時怎麼著也不會下手!現在想起來真是心疼,眼裡俱是誠摯的愧疚。
“誰稀罕!”蝶雪皺了皺嬌俏的小鼻子,撇了撇嘴。
“那雪兒不生氣?”絕昊紫色的眸子清亮起來,笑意淡然,手卻不著痕跡的緊了緊,握在手裡的小手是那麼的輕柔,彷彿握緊在心頭。
聽他溫柔的近乎討好的語調,蝶雪就算是有意裝出怒意也辦不到了,朝他哧了一下鼻子,斜睨了他一眼,笑意忍不住浮上了她白嫩的臉上。
“如果還有下次,再不饒你!”
說的雖然惡狠狠的,但配上唇邊嬌美的笑容,怎麼看都象在撒嬌,連她自己也感應到了,臉一紅,就著他的手狠捏了一把,感覺麼臉燒了起來,特別是面前那雙晶亮亮的紫眸,透著無限的情愫,落在她眼中,更添幾分羞澀。
咬咬唇,再不看他,上前幾步,故意指著那堵牆道:“那是什麼牆,詛咒之地中怎麼會有這麼高的牆,莫不是詛咒之地中的詛咒之牆?”
絕昊在她身後輕笑了兩聲,卻也不敢再說什麼,怕真的羞惱了她,攜著她的手,眼底隱藏著薄笑,滿不在乎的道:“這詛咒之地中倒沒聽說有什麼詛咒之牆,但看這種情形,應當就是傳說中的永生之門。”
傳說中的嘆息之牆,永生之門!饒是蝶雪一向孤陋寡聞,這一次也被驚叫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傳說中的嘆息之牆,永生之門是強者至高的追求,入了永生之門,修為就可以達到新的高度,一個傳說中與創世神同一的高度,這樣的高度才是真正的永生不死,君臨永生之上,掌控無數生靈的至高存在。
“你不激動?”蝶雪眨巴著水眸激動的看著高牆,震嘆之餘忽的轉回頭,懷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絕昊,側頭問道。
“激動!”絕昊笑著摸摸她的頭,回答的淡定,連那雙深幽的紫眸也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一點漣漪也不曾泛起。
“你騙人!”蝶雪指責道。
“不敢騙雪兒!”絕昊的笑容浮在俊美無鑄的臉上,笑著替她挽好被風吹亂的髮絲,有幾縷落在她耳邊,酥酥麻麻的著實難受。
“那為什麼你........”說起這個,蝶雪還真的看不出他的心思,照理說象他這種修為的人,普通的東西己不能夠得到他們的關注,但這個不一樣,那是所有至尊修為的人最希望得到的,就連那個人也是,可絕昊為什麼看起來滿不在乎的樣子,倒似乎她還比他急了三分。
“雪兒認為這是我心裡最想得到的?”絕昊倒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扳過她的頭,讓她不得不正視他俊美妖孽的容貌,“以前是的,但現在我有了更寶貴的東西了!”
俊眸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話說的坦誠,只是這坦誠的意思讓蝶雪一時反應不過來,待得反應過來,霞飛雙頰,水眸再不敢看他!
心,跳的狂亂的同時,還在瞎捉摸,這還是當初那個冷血無情的血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