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長長的眼睫,蓋在眼斂上,絕美的小臉,帶著淡淡的疏冷,黯然還有一絲淡漠。
“那下次再聊,蝶兒就先休息吧。”夜寒忻的眸底閃過一絲冷綠,莫名的覺得氣悶,今天的事情不過是先來跟她報個備註,至少讓她知道她現在有個哥哥了,卻不知為什麼看到她那張小臉上淡冷的神色,會微微悶的很,輕輕咳嗽兩聲,站了起來,笑容俊逸。
在他背後,蝶雪莫名的皺起眉頭,夜寒忻今天來真的只是來關心她嗎?直覺是不相信,她是真的不相信,縱然夜寒忻溫婉如玉,她還是不能相信,總覺得他溫和的眸底有些她無法探究的陰寒,那個人是她看不透的!
一切看不透的人,蝶雪都覺得危險,遠離危險,珍愛生命,這是她最主要的人生格言。
“夜蝶,你哥哥長的真俊!”身邊風玲喃喃自語。
“要不要當我的嫂子,我哥哥這麼溫柔,對嫂子必然會是更好的。”收拾起自己的心絮,水眸靈動一轉,蝶雪打趣著邊上的風玲。
“夜旱情你再瞎扯,我不跟你說了。”就算是再大方的女子也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回應蝶雪的那句話,風玲當場就羞惱了!
“好,好,以後不說只做,如何?下次我們一起上我哥那裡去玩!”蝶雪嬌俏的衝風玲眨了眨眼,卻在風玲惱羞成怒中被追了出去,夜風中女子嬌脆甜美的笑聲讓夜寒忻微冷的眸色帶上絲絲笑意。
莫名的覺得心情還不錯!
蝶雪這兩天很難受,因為她這幾天老是做夢,而且還是惡夢!
一連幾天,蝶雪都在做惡夢,夢中那雙紫眸或冷寒,或溫柔,或陰霾嗜血,每一次都帶起她深深的痛,每一次痛入骨髓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輕輕的抱擁著,溫柔的呢喃:“雪兒,雪兒!”
那樣的溫柔似優天又似夜寒忻,或者還如加雷。
每一次這種呢喃都會讓她緊繃的心情得到靜靜的舒緩,然後一夜入夢,醒來時,側臥著雙手緊緊擁抱著自己。
如果沒有痛,就自己痛自己!這是娘說的,唇邊綻放出一絲苦笑,她果然是一個沒人痛的人,連做夢的時候也只能自己抱著自己取暖。
還沒有秋季,手卻越發的寒冷,心很亂。
雷哥哥的莫名反應,夜寒忻意有所指的話,優天的對她的反應,還有那個莫名叫她雪兒的暗逸。
總覺得有一根無形的線在牽引著她,可是她卻找不到是誰在牽引著錢,誰是那個執線人,她的命早就註定,有些事與她只是命,無力抗距的天命。
命兮何所期,此命無關乎自己!
一早風玲就神神秘秘的出去,到半上午回來看到蝶雪半躺在床前還沒有起床,倒是急了,上來一把就來拉她:“起了,快點,昨天不是跟你說好的。”
“什麼?”蝶雪尚在半迷糊階段,酥魅入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嬌慵,水眸還睜著一時還找不到狀況。
“昨天那個聖兮陽不是跟你說好的,今天讓你去看拍賣會,時間快到了,你還在睡。”風玲沒想到蝶雪這麼糊塗,心裡越發著急起來,拉扯著蝶雪就把她從床上拖了起來:“快點,快點,人都要到齊了。”
蝶雪眨了兩下眼,才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