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客氣了,應當加雷過來拜訪才對。”加雷笑著站了起來客氣的道,眸光若有若無的掃過蝶雪。
蝶雪抬眸,漠不關心的看了看加雷和邊上嬌依著他的玲霞,彷彿說的是一些事根本跟她沒關係,心底深深的嘆息,既然雷哥哥己經不要她了,她再跟著也是枉然,酸楚的很,不過也因為是早就預料到的,只微微紅了眼,再看加雷,也己覺不那麼心疼。
緣份有時候就是這麼淺,不是你因為時間長就是深的,雷哥哥要結婚了,所以早走晚走還不是一個走,嫌棄了,終究是嫌棄了,她不會纏著雷哥哥的。
下定決心,唇邊笑容苦澀,縱然她再想拉著那也不是她的。
“你這個丫頭就跟著服侍夜公子吧。”玲霞一直在看這個奇怪的侍女,看到加雷隱匿有眸底的不捨,越發生氣,卻笑的更是溫柔和婉,有些事不一定要自己做,她有的是人可以動用,何必讓自己的手親自染上鮮血。
“是!”蝶雪低下頭乖巧的扶起夜寒忻,跟著他走了出去,出了這裡,她便再無牽掛,從此跟雷哥哥也了斷了緣份,以往的種種皆如死去,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再把瀲灩的眸光投向那個俊美如神的男人。
混然不知身後那雙藍眸翻湧著莫名的痛楚。
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
夜寒忻似乎知道她的心情,修長的手在她凝白的手腕上輕輕拍了拍,眸底淡淡的綠色浮起讓人心暖的笑容,溫和而雅緻。
大門外,夜寒忻的馬車停在外面,用的是天界特有的天馬,俱神駿異常,雄姿矯健,看的讓人心癢,如此好馬,真的吸引人。
蝶雪早就衝到馬上看個不停,拉拉這匹馬的高仰的頭,又摸摸它們光滑的皮毛,不由放開心思,大流口水,好馬,絕對是好馬,雖然她對馬並不熟悉,但這樣子的好馬還需要識馬才看得出嗎!
“雪兒,喜歡這些馬?”身後夜寒忻揹著手走了過來,臉色雖然還是蒼白卻不再要她扶著,也完全沒有剛才弱質的己乎站立不穩的樣子,更多的是謙謙公子,驕雅不群。
“好馬!夜公子,你的馬是哪來的?”這麼好的馬怎麼捨得讓它們只是趕車,真是浪費,蝶雪拍拍馬頭,越看越覺得喜歡,眼眸閃現小星星,哎,有錢人真浪費,這麼好的馬,一匹己是難尋,這八匹一組,都是從哪裡找來的。
“雪兒,若是喜歡,我送你。”夜寒忻笑道,拉著尚糊裡糊新塗的她上了車。
送給她,為什麼對她這麼好,笑盈盈的水眸驀的冷寒,警惕的看著夜寒忻,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不過那張俊臉上依舊只是淡雅的笑,彷彿不覺得兩個人突然不說話而顯得有些緊窒的空氣。
“夜公子,我們以前見過?”蝶雪沒發現什麼,藏不住的問,至少這個夜公子應當是沒見過的吧,可是為什麼他對她那麼好,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小侍女,而且還是一個被送掉的小侍女,他為什麼要對她好?
“沒有!”夜寒忻笑眯眯的躺了下來,斜靠在榻邊。
馬車上很寬敞,放了一張錦榻後依然還有許多空間,一張桌子放在榻前,蝶雪正襟危坐的坐在桌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夜寒忻。
“那為什麼夜公子對我這麼好?”心裡的話藏不住,只得全拿出來問,瀲灩水眸遊疑的看著面前如此溫雅的男人。
“你為什麼戴面紗?”夜寒忻笑了笑,沒有回答倒饒有興趣的問她另一個問題,眸底蕩起的綠意莫名的讓她覺得心暖,綠色果然是最有生機的眼眸,能讓人想起溫暖的春天,同樣也讓她放下了些警備,覺得他好象不會傷她一樣。
“我長的太難看,所以不能讓別人看到。”蝶雪不在意的說,對於這個她真的不在意了,從小的時候到現在哪一回出去不穿成這樣,這是娘以前教給她的理由,一用就用了十幾年。
“雪兒不在乎?”夜寒忻看了一下提不起勁,索性伏在桌上的纖小身子,唇邊笑意盈然,。
“在乎什麼,容顏髮膚受了父母,難不難看也是上天註定,若是別人覺得我難看,那我便戴個娟紗遮一遮,不妨礙別人的眼,自己也省心是不。”蝶雪倒是真的不在乎,長的如何她還真不知道,反正娘說的理由說到現在,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雪兒若是真的不在意,給我看看可好?”夜寒忻一雙狹長美目淡淡的溫柔,笑的雲淡風輕,氣質美如蘭,俊雅若畫中仙。
這男人還真溫文爾雅!還真是男人中的絕品,看著都讓人舒心,蝶雪差點被他溫柔的笑容吸引住,半天也挪不開眼。
妖界的男人莫不是多長這樣,溫雅中還帶點嫵媚,微微挑起的眼角風情美貌,極是俊美,蒼白的臉沒有少點風情卻多了幾分惹人心疼的柔弱,這男人真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