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不是我的妃子?”絕昊沒打算放過她,看她小臉蛋嬌美可以的依在懷裡,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如輕羅小扇排列開來,嫩紅如櫻的唇微微噘起,象是在邀人品嚐,心中彷彿有一處地方柔軟起來。
“雪兒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又怎麼敢枉稱君皇的妃子。”蝶雪淡淡的笑道,嬌憨的閉著眼睛,明知道他依然不依不饒她,就是不睜眼。
“雪兒莫不是在埋怨我?”絕昊也閉上紫眸,懷裡擁著她說不出的舒適,雲淡風輕間只是扯唇輕笑,她這是在埋怨他當日的事嗎?本來以為小心的她會一直藏在心中,卻不想她今日倒有膽說出來。
“是!”蝶雪想起當日那件事,心裡又窒痛起來,咬了咬唇,沒咬住,倒是惹得鼻子一酸,忙半真半假的哼了一聲,轉身依在他懷裡的眸底微睜,有瑩光閃動。
“雪兒不喜歡霞凝?”絕昊淡笑著頓了頓,忽然泛起一絲邪笑。
這話他當日問過,卻不知道現在他還問是什麼意思,沒話找話說也不用說這種話,蝶雪不滿的斜眼看了看他,沒有回答,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惹她不高興。
“要不要我幫你對付霞凝?”絕昊不以為意的笑道,紫眸流動著邪狂和輕佻,彷彿為博美人一笑不為江山的主!
可是,她知道他不是!但心還是沒來由的劇烈跳起起來。
他的玩笑,她明顯不當真,卻總會不自覺的陷入那份柔軟,今晚的他或許因為受傷,竟然沒那麼寒洌,還帶上淡淡的溫柔,邪魅的讓人不自信。
許是傷的太重,那樣的他竟有些淡淡的蒼白和寂寥,長睫蓋在眼簾上,安靜的象個不設防的孩子。
蝶雪從他身上坐起靜靜看著他,沒有上床睡覺,卻終忍不過疲意,她的身體本也就沒大好,剛才因為怕他痛,緊張的包紮倒也不覺得,停下來才覺得累的起不了身,趴在床沿上,看著他的俊臉,莫名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理不出是什麼滋味,一會竟沉沉的睡著了。
淡淡的呼吸聲平穩的而輕柔,床上的絕昊忽的睜開紫眸,幽深妖邪的眸子帶著點點審視,輕薄的唇幾不可見的勾了起來,笑容慢慢沾染到了眸底,紫色如同盪漾起來的晶瑩,點亮了他淡冷的心。
她的小手還替他抓著被角,怕他著涼,絕美的臉帶著濃濃的疲憊,就算是夢中,小臉還有些微微糾結,不知想起了什麼,輕咬起下唇,姻紅的粉唇嬌柔的彷彿在邀人品嚐。
紫眸暗沉了一下,忽然冷寒的仰起看著窗外,窗外息河咆哮如雷卻又了無聲息,驚駭的巨浪帶著刺魂般的詭異和狂妄的囂猛衝天而起,卻又落地無聲。
“進來!”他冷冷的道,紫眸不悅的眯起,一如既往的冰冷凌厲。
“君皇!”墨染訕笑著出現在殿前,巴巴的看著他,笑的很是不懷好意,特別還曖昧的看了看邊上的蝶雪,君皇既然看上去沒有他想象中的傷重,那自然不用他擔心,倒是君皇的剛才的樣子跟平時不同,值得跟洛伊說說,看起來君皇有問題啊!
絕昊冷冷的看了看一臉賤笑的墨染,不悅的皺起眉頭:“去,把她抱上床上。”
“君皇的意思是我去抱雪妃娘娘上床?”墨染一愣後,忽然笑的更肆囂起來,而且還特地著重的說了後面幾個字,我去抱雪妃娘娘上床!這幾個字怎麼聽怎麼彆扭,連帶著絕昊的紫眸沉幽起來,冰冷的化做無數碎屑射向墨染。
墨染退後兩步,感應到君皇眼中的殺氣,臉上再不敢掛笑,忙正正顏色,再不敢說話,假裝咳嗽兩聲一本正經的過來,伸手就要抱起蝶雪。
“墨染,你再不回去,是不是太閒了?”絕昊冷冷的聲音似警告一般,鬼使神差的出了口,淡淡的,卻絕對全是殺氣,墨染伸出去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最後只得落回到自己頭上,抓了抓頭,看著絕昊乾巴巴笑道,猶有不甘的問:“君皇,真的不要墨染幫忙?”
眼眸特地斜了斜床邊嬌美的女子,笑的越發輕賤。
“你很想幫忙,明天到血月上去,處理血祭蒼穹之事。”絕昊紫眸帶著殺氣,微眯起眼睛,冷笑道。
殺氣,絕對有殺氣,墨染前伸的手僵硬在原地,尷尬伸縮了兩下,最後還是吶吶的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