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見了?”絕昊聲色未動,慵懶的從床榻上支起身子,紫色的長髮妖嬈的垂落在他俊美的臉上,更添幾分魅惑,連邊上的宮女都看的臉一紅,忙起身服侍。
“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宮女啊,她不見了。”無瑕焦急的在桌上取出宮女奉上的茶,喝了一大口,從早上到現在,他找的連喝口茶的時間也沒有。
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上次他就是在路邊撿的她,而那時她就暈在那裡,氣若游絲,而今,她又不見了,怎能不急。
“你別去了,派人去找找吧。”絕昊清冷的出聲,不鹹不淡,一雙狹長的紫眸璀璨淡漠,眼角眉梢處皆是淡冷的不以為意,只眸底多了一份暗沉,從床上站起來,幾個宮女上前熟練的替他整理著衣袍。
看了看宮女送上的一件便袍,淡淡的道:“本皇一會要去霞光閣,會見各界來使,先換上正裝吧,無瑕你也別跑了,去換好衣袍,等在霞光閣。”
“皇兄,我要先找到她,”無瑕急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哪有精神再去什麼霞光閣,會見來使,心全飛到不知所蹤的她身上,生怕虛弱的她不知暈倒在哪個角落,又哪有什麼心思去想其他。
絕昊微微蹙了蹙眉頭,站定看了看無瑕吩咐邊上的宮女冷冷的道:“去,替瑕主拿一套衣袍來換上,跟本皇一起出去。”
“皇兄……”無瑕還想說什麼,卻被邊上的幾個宮女七手八腳的拉到邊上,更換起衣袍來,兩個宮女出來一個到偏殿取過無瑕的袍服,另一個站在蝶雪她們五個人面前,看了看她們手中的服飾倒有些為難起來。
本來替君皇更換服飾是她們份內的事,可是現在多了一個瑕主,而且瑕主脾氣還不大好的時候,好幾個宮女上前替他更換袍服,倒弄得君皇沒人更換了。
“就她們幾個進來替本皇更換吧!”絕昊不耐煩的站在那裡道。
“是!”宮女恭順的回答了一聲,示意她們按順序進去,蝶雪的位置竟到了樂兒之前。
蝶雪瞪大眼睛,震驚的幾乎昏過去,明明說是連血皇的面也見不上,現在怎麼換成她們服侍他著衣,她手裡捧著的是他那件九章龍紋的袍服。
華美的紅色繡著血獸中的至尊血龍,咆哮張揚,曲張向天之間,看得清龍首的猙獰和傲然,紅衣金繡,極盡張揚,就如他一樣,傲然天地間。
第一個宮女哆哆嗦嗦進去,因為是第一次替君皇著衣,又是害怕又是緊張,弄了許久,還沒弄好,倒惹的絕暈不悅,冷冷的道:“拖下去,杖責二十。”
“君皇饒命,君皇饒命。”宮女在驚叫中被拉了出去。
第二個進去沒多久,又是一個杖責二十,連著三個,一個比一個緊張,一個比一個做的不好,而第四個就是蝶雪,第三個進去己有一會了,蝶雪低著站在原地看著腳尖,心裡一直忐忑亂成一團,總覺得今天的絕昊有點不對勁。
平時雖然也一直冷冷的,但今天明顯是不同的,多了份不耐煩,冰寒的氣息連站在邊上更換衣袍的無瑕也感覺到了,所以再不敢亂說話。
“傳墨染!”絕昊冷冷的道。
墨染匆匆趕來時,正碰上第三個宮女被拖了出來,墨染不明白又是誰惹的君皇不悅,小心的進門,施禮後站在一邊,看邊上瑕主的委屈卻不敢開口的樣子更不敢隨便亂說話,今天的君皇明顯心情不好。
“進來。”宛玉看著眼前這張倒胃口的臉,冷冷的道,要不是君皇剛才己有關照讓這幾個宮女服侍他穿衣,她還真不願意讓她們粗手粗腳的碰到君皇,一個個笨頭笨腦的,替君皇穿幾件服飾都會使君皇不高興,真是太沒用了。
“是!”蝶雪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區別於平時的聲音。
內殿絕昊俊美的臉帶著陰霾的冰寒,還沒走到他身邊,己讓人心驚膽寒,怪不得剛才幾個宮女全拿捏不住,不是碰到這裡就是撞到那裡,君皇之怒,誰敢惹!
“把袍袖抖開,披在君皇身上。”身後宛玉重重的推了她一把,蝶雪身子不由自主的撞出去,用力站住,己到了絕昊面前,不敢抬頭,把盤子放在邊上,恭敬的取下盤中的皇袍。
她雖然沒有替他穿過,但想起來因當跟一般的袍服差不多的,這是他正式的袍服,她沒見過。
小心的繞過衣袍上垂飾的纓絡,和金色的雲紋龍章,不帶瑕疵的晶扣,每一顆都是絕品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