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滄瀾皇宮,御司暝怒吼道,“語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就都給朕去陪葬!還不快滾!”
底下跪著的一眾人等紛紛告罪起身退下,殿中立刻便只剩下高超和御司暝兩人。
“陛下稍安,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高超上前勸道。
御司暝沉著臉在殿內來回走著,完全聽不見他說的話。過了一會他才道:“定是那幫人將她抓了去,快!立刻準備,朕要親自去尋!”
“陛下不可,如今朝中局勢尚未穩定,若是您……”高超急道,“還是屬下去尋吧!”
他說著話,將已經走到門前的御司暝攔住,執意不讓他出去。想到今日在朝中那些年輕官員們的爭論之聲,高超便知這比是燕王的詭計。他只待讓御司暝出去尋人,到時候便可趁亂擾亂朝局。
可是他能想到的事情,御司暝自是不會想不到,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只有待在朝中才最為妥當。然而,只要一想到好不容易將雲素語找回來,她又再次消失了蹤影,隨時有可能被那些人再拿去做藥人,他心中便焦急不安。
“讓開!”他冷聲喝道。
眼前的高超聽著他的怒喝,身子不自覺一抖,可卻依舊攔在了門前不動分毫。
“陛下……”高超還想再勸,話剛一說出,他只覺身子一晃,便朝著一旁的門扉撞去。一抬頭,御司暝早已跨步出了殿門,往外而去。
無奈之下,他只得嘆了口氣追上前。
出了宮,兩人便駕馬快速往城外而去。這段時間裡,御司暝已經基本掌握了燕王最後一個分舵的大概位置,若是情報無誤,想必雲素語便會被帶到那裡去。
馬兒嘚嘚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外響起,人煙稀少的行路上,御司暝越發快速地駕著馬兒,一路蕩起的塵土讓沿路的行人不禁咳嗆不已。
就在兩人經過那一處郊野的涼棚之時,一人白衣勝雪端坐在桌前的矮凳上。他抬頭看著御司暝消失的方向,先是皺眉不解,忽地立刻起身甩了一塊銀子翻身上馬跟了上去。涼棚的老闆將他的銀子收起,正準備找他銀錢,一抬頭便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前面不遠處,御司暝正駕馬而行,而身後卻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那一襲白衣的男子便已來到兩人跟前。
“是語兒?她出事了?”白衣人正是四處遊歷的聞人白,他自去參加了寶兒的滿月宴後不久便告辭離去,自是不知雲素語兩度失蹤的事情。
御司暝轉頭見是他,便道:“與你無關!”
他這麼說,聞人白哪裡還有不清楚的,只見他猛地一甩馬鞭將馬趕在御司暝前面逼停了他的馬兒,那高揚的馬蹄險將御司暝甩下來。
“陛下!”高超緊張喊道。
嘶鳴的馬兒不安地頓下了腳步,御司暝冷臉望著怒目的聞人白,調轉了馬頭繞過他準備往前繼續而去。
聞人白怒急,抬手便將馬鞭橫甩,長長的馬鞭朝著御司暝的脖頸而來。御司暝將腰身後仰才堪堪躲過,可因為距離太近,不得不飛身下了馬背。
逼他下來後,聞人白也跟著下馬,他上前不再說話,直接一拳便打了過去。
“別打了!再打就來不及救娘娘了!”高超急忙下來喊道。
他的話讓聞人白的身子一頓,御司暝冷哼一聲不去理會,依舊翻身再次回到馬背上去。聞人白心知他連話都不願說,必是事態緊急,於是也跟著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