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怒意繁盛,她惱道:“丫頭!找死!”
伴隨著她的怒喝,雲素語只覺身前一陣凌厲之氣襲來,可她卻身子僵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滿身殺氣的劍風掃到面前。
恰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雲素語的身子被人拉往身後,那充滿殺氣的劍便被另一柄劍阻擋開來。
兩劍相擊,快速過了幾招後,繡娘方才的殺氣竟消散殆盡,她忽地彎眉而笑,看著被攬在對面之人懷裡的雲素語道:“丫頭,想不到你這丈夫對你還是很緊張的嘛!這下我便可回去與你父親覆命了!”
她忽而氣勢凌人,忽而又溫婉可人,前一刻還殺氣騰騰,這一刻又如同長輩一般話長短,雲素語心中暗歎,這女人果真惹不起。
這般想著,她便起身從御司暝懷裡出來,正待走到她跟前,可手卻被御司暝拉住。
“別過去,這女人詭異得很!”御司暝說著,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對面笑意盈盈的繡娘。
繡娘輕笑著,也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態度,只向雲素語道:“丫頭,後會有期!”
一陣輕風過,香氣四溢,接著原本站在雲素語面前的繡娘便已不見了蹤影。
“她怎麼就不見了?難道真是仙人?”雲素語輕聲嘟囔著。
“怎麼了?”御司暝問她。
“沒什麼。”她回答。
御司暝皺眉看她,輕聲道:“這人不簡單,大概半個月前來的,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將這裡的老闆娘給控制了,每日裡什麼也不做,只端坐在那高臺上,引得過路的男子們爭相而來。”
“我知道。今日便見到了。”雲素語抬頭看著那空無一人的臺子,又見香姨在那臺上失魂獨立,便上前為她解了魂禁。
一解開魂禁,香姨才恢復了常態,只是已經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雲素語帶著御司暝離開了煙雨樓,才一下樓便見金蟬撲上來將她抱住。
“娘娘,娘娘您沒事就好!可擔心死奴婢了!”她緊緊抱著她,口中憂心道。
雲素語輕聲安慰,只道:“沒事了,我在呢!”
回到宮中已是午時,御司暝陪著雲素語用過餐便出去了,雲素語百無聊賴地出去走了走,卻忽覺衣袖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她伸手在袖中翻找,竟找出了一張滿是香氣的白紙。開啟白紙,只見上面除了香氣什麼都沒有。
見到這神秘的信紙,雲素語想了想,便回了房間讓人點了燈。
“娘娘,這大白天的您怎麼還點燈啊?”金蟬進屋,看著這亮堂的房間,一臉納悶,可卻還是依言點上了燈。
燈火微弱的光在這白日的陽光下並不顯眼,雲素語撇了她一眼道:“我得看看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這紙?娘娘,不是奴婢說,這白紙除了比平常的香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哪能有什麼玄機?怕不是您在哪弄錯了吧?”金蟬將臉湊上前來,一臉好奇地盯著雲素語的動作。
只見雲素語小心地將紙放在燈燭上烘烤,為了避免點著,離著那火有那麼些距離。黑煙燻上了紙面,除了將那白紙染黑意外,便沒有別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