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決定順著路先去找找,想必她們若是昨日自己離開之後才出發的話,也走不了多遠。
一路順著山路而下,沒走多遠,雲素語便在路邊見到了仍自昏迷不醒的嵐山。
她急忙過去,探了探嵐山的鼻息,見她還有氣,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她彎下腰,小心地將嵐山扶起背在身上,這才一步步帶著她挪回了茅屋。
幸虧茅屋離這裡並不遠,否則雲素語必是要虛脫過去。
進了茅屋,雲素語輕輕地將嵐山放在床上,便出門找了水來替她擦了擦臉,然後又將自己帶的傷藥也不知道是用來治什麼傷的,拿出來便餵給了嵐山吃。
這般忙完,雲素語抬頭卻見門外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雨來。雨聲嘩啦啦地響,聽在她的耳中竟似在催眠。於是沒多久,雲素語便趴在床邊睡著了。
嵐山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下了一上午的雨終於晴了,她順著敞開的房門,竟能看見那外面七色的彩虹。然而,嵐山卻毫無心思去欣賞這般景色。
她疑惑地轉頭看著這裡,知道這正是自己家中,更是詫異不已。直到她終於見到趴在床邊的雲素語時,她才明白過來。
也許是因為知道她並不是那些人派來抓母親的,嵐山對她的態度稍稍好些了。她喊了聲“喂”,又將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推了推睡著的雲素語,這才聽她哼了聲醒來。
“你醒了?要喝水嗎?”雲素語揉了揉眼睛說完便起身去給嵐山倒水喝。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嵐山見她竟也不急著問母親的事情,便主動說道。
雲素語倒了茶便端了過來遞給嵐山,見她喝了口,才解釋起來:“不急在這一時啊,現在你可以說下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母親呢?”
嵐山並沒有注意到雲素語口中直接稱呼“母親”,她將杯子遞給她,便將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說了遍。
“你是說一群黑衣人?”雲素語聽完她的話,便立刻問道。她知道,母親必是被隕星宮的人給抓走了,不然之前的那些隕星宮的人也不會追著自己跑。
可他們為什麼要抓自己和母親呢?難道是因為體質?
想到自己體質的特殊性,加上之前雲梓彤也曾說過那些人將她當成自己抓回去煉藥的事情,雲素語心中想到,母親的體質必定也是有特殊之處,才會讓那些人也這般追著她跑了。
想到昨天自己見到母親時她那滿滿的戒備,可見母親這些年東躲西藏的,必定過得不好。
雲素語心中擔憂不已,可一時又不知從何處著手。她看了看嵐山,知她目前身體必是虛弱,便不忍將她一人留在這茅屋之中。於是問道:“我叫雲素語,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先跟我走。”
嵐山見她這般不記前嫌地幫助自己,心中更是愧疚不已,於是道:“母親給我取名嵐山,你喚我嵐兒便好。”
說到這裡,她又微微欠身道:“之前之事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素語姐姐不要介意,實在是我與母親這些年東奔西走地躲藏,心中難免戒備。不過我還是想在這裡養傷,就不去打擾你了。”
雲素語見她這般堅持,便也不再阻攔,只回去之後又命蘇明送了些治療內傷的藥過來與她。兩人的關係竟似乎更加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