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告訴我去哪兒,你就休想讓我在走一步。”退後一步,雲素語如此威脅說。
可身在別人地盤上,四面都是敵人的人,她又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威脅究竟有多蒼白。
可那人去是個好脾氣,哪怕是她這樣做,他也沒有惱,只是勸她,“娘娘還是與我走吧,陛下在等著您,再說到了這個地界。哪裡還是你想跑就能跑的了。娘娘,咱們彼此都省著力氣吧。”
說罷,那人一彎腰抬手,示意她往前走。
該怎麼說,雲素語心裡也知道的這些事情,可讓她這樣往前走,他們還一句話都不告訴她實在是心裡沒底。雖然最後雲素語還是妥協了,但她還是警惕著的。
道路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到最後,雲素語才算是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逼仄潮溼的空間,不時的三兩聲哀嚎,鞭子的抽打聲和紅鐵灼熱面板的聲音,他們是到了天牢了。
宮俊彥為什麼要在天牢見她?
說實話,雲素語對於宮俊彥這個人也不是很瞭解,他們也只不過交過幾次手,直到他是不甘心被宮煜架空的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一個人。可今天在這個地方相見,她總是隱隱覺得,似乎自己要見證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了。
“到了?”宮俊彥聽見腳步聲,但是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仍舊非常流暢的把手裡已經被灼燒的火熱的鐵塊,愉快並且迅速的杵上了那個被鐵鏈綁住的人身上。
隨著他的動作,那人身體猛的抽搐了一下子,但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以說他是耐性好,或者還是應該說他習慣了。
那人一身並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不是被皮鞭抽打的翻卷起來的皮肉,就是被火烙鐵燙的焦在一起的面板。正因為這樣,本來宮俊彥已經沒有下手的地方了,也他還是拿著那一塊烙鐵,放在了一塊翻卷著的皮肉上。
與面板相觸的那一瞬間,一縷白色的煙塵和肉被炙烤的味道翻湧而上,雲素語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這一幕被剛剛放下烙鐵的宮俊彥看見了,很是嘲諷,“怎麼?我們的皇后娘娘一路走來沒有被我們天牢犯人的惡臭噁心到,反而被我們這……”說到這裡宮俊彥頓住話頭,使勁在空氣裡吸吸鼻子,在十分幸福的撥出,“皮肉迷人的香氣給嚇到了?”
“嗯?”宮俊彥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雲素語旁邊,呼吸吐在雲素語脖頸,讓她不寒而慄。
老實說,以前她只覺得宮俊彥是個難纏的對手,想不到今天一見竟還是如此變態的一個人。
不想和他多做糾纏,雲素語皺起眉頭,向後退了一步,“你把你叫到這裡來究竟想幹什麼?”她只是想要解藥,並沒有心思和他在這裡看什麼無聊額變態遊戲。
宮俊彥好像突然被點醒,恍然大悟一樣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今天是要幹什麼的。”
說些他竟然走向那個被鐵鏈捆綁著的人,手裡用力,抓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抬起來了,而云素語在這個時候也看見了他的臉,“高超?!你怎麼會在這!”
高超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種處境下和雲素語臉面,掙扎了幾下,卻根本於事無補。然後雲素語才聽見他痛苦的嗚咽。
雲素語不敢相信,“高超你的舌頭……”
高超面露難色,宮俊彥反而嘿嘿一笑,“沒用的東西就著也只是擺設。”說罷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在手裡的鉗子被他一開一合的弄的嘎嘎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