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是霸道的,他強勢的在溫南枝的唇上輾轉,雖技術生澀,可足以讓溫南枝沉淪。
溫南枝攥緊周意的衣襟,鼻尖兒上繚繞起熟悉的類似薄荷的清新,她不自覺的閉上眼睛,甚至迷戀。
這一刻,她拋卻了一切,完全屬於周意,也有了不顧一切的想法。
終於,唇角的疼痛將溫南枝拉回了現實,她迷離的睜開眼睛,清亮的眸子隔了一層水霧。
“溫南枝,我放過你了”。周意只留下這一句。
溫南枝徒勞的伸出手,指縫中透過虛無的風,良久,周意消失了路口,她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抬不起來。
她耳邊再次響起呼嘯的警笛聲,同樣的,她跌坐在地上,失焦的視線串聯不起周意的五官。
溫南枝曾絕望過,更多的是放鬆,陸江淮再也傷害不了她和溫景嵐,可代價是周意無法重來的青春。
她太自私,從沒有想過阻攔周意,只一味可憐兮兮的縮在周意的身後,卻不知她臉上的無助是最大導火索。
“周意”。
溫南枝唸叨著,又折回了娛樂街,卻再也找不到周意。
她發了瘋似的問了所有人,包括六子,可他們或厭煩或沉默,沒有人給出確切回答。
溫南枝不甘心,蹲在車子旁守到了一整夜,才失魂落魄的駕車離開。
“你去哪裡了?”
“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盛景琛沉聲質問。
他才從外面回來,許是一夜未眠,精神有些萎靡,連下巴上也冒出青黑的胡茬。
“走開”。溫南枝剛失去意識,這會兒被盛景琛吵醒,語氣一點不留情。
“你……”。盛景琛雙手叉腰,之前的擔憂又化作慍色。
“溫南枝,你真是不知好歹”。說完,見溫南枝不再搭理,又孩子氣的掀開溫南枝臉上的被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
日光太過刺眼,溫南枝抬手遮擋住,有些煩躁的坐起身。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盛景琛氣急敗壞的扯落扯了一下領口,一枚釦子因為他的動作太過暴力落下。
“沒聽見”。
“沒聽見?”
“你耳朵是擺設嗎?”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盛景琛不依不饒。
“我又沒求著你”。溫南枝只想儘快打發了盛景琛,沒了平日裡的柔聲細語。
“你的意思是我賤?”盛景琛忽然貼近,眼白上佈滿了網狀的血絲。
“你……你嘴角是怎麼回事?”
盛景琛想撥開凌亂的碎髮,才伸手,溫南枝心虛的躲開了,她抿了抿唇,飽滿的雙頰上有褶皺生出,出賣了她的不耐煩。
“溫南枝”。
“這一夜你是不是在跟哪個野男人廝混?”
盛景琛強行扭過溫南枝的臉,他執著於還未完全結痂的傷口,狹長的眸子裡湧動起陰鷙。
“說話”。他咬牙切齒,劍眉正緩慢的立起。
“你猜對了”。溫南枝滿不在乎的扯起嘴角。
“你……”。
“你再說一遍”。喉結上下滾動,盛景琛的眼底已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