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芸姨明白溫南枝為什麼會這麼問？所以，不免心虛。
“那讓司機先送我姑姑回去”。不用細想，溫南枝也清楚林如華又是來找茬的，她是沒什麼，經過了這幾年的千錘百煉，已經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可溫景嵐不行，她沒理由承受林如華的擠兌。
“好”。
“我這就去打電話”。芸姨沒再遲疑，轉身走了出去。
“怎麼了？”
“你婆婆是不是對你不好？”溫景嵐很敏感。
“應該說是她對誰都不好，除了她兒子”。溫南枝吐槽了一句。
“哦”。既然不是針對，溫景嵐也就放心了。
“那她……”。
“少奶奶，夫人她到了”。芸姨又匆忙返回，打斷了溫景嵐的話。
她這樣，讓溫景嵐也跟著緊張，放下手裡的筷子，面上透出些許的茫然。
“你就在這待著，千萬別出來”。溫南枝猶豫了一下，對溫景嵐囑咐道。
“嗯”。溫景嵐點了點頭，肩膀胯下，瘦弱的身子幾乎縮成了一團。
溫南枝顧不上她，起身之後，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走向了玄關。
不等林如華按門鈴，她提前開啟了門，溫熱撲面，門裡和門外像是兩個世界。
“夫人”。芸姨邁過門檻，從林如華手裡接過鉑金包，林如華斜了她一眼，依舊昂著頭，連聲招呼都沒打。
“媽，您來啦”。溫南枝假笑，略微低頭，目光落在林如華的尖頭高跟鞋上。
林如華如今也快六十歲了，卻人老心不老，穿著打扮還想跟她看齊。
“嗯”。林如華用鼻子哼出一聲，保養得當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不過，她也不是故意這樣的，是因為剛打過針，還沒恢復好，有些僵。
“鞋……”。溫南枝彎腰從鞋櫃裡拿出拖鞋，想遞給林如華，林如華卻理都不理，越過她進了客廳。
溫南枝自討沒趣，也不惱，扔掉了手上的拖鞋。
“景琛沒在嗎？”林如華到處打量，似乎是在找什麼？
“他去上班了”。溫南枝在心裡冷笑，也不揭穿。
之前，林如華來過幾回，因為說話太難聽，溫南枝忍不住跟盛景琛抱怨過，從此，盛景琛就不准她再來這裡了。
所以，這次她一定是得知盛景琛出門了，才敢堂而皇之過來的。
“哦”。
“對了，聽說你前幾天回孃家了？”林如華裝作不經意的問，可她問出這話就已經出賣了芸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