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盛景琛就到了,身上沾染酒氣,像是剛從酒桌上下來。
“盛景琛”。溫南枝沒控制住,眼圈一下子紅了,她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只知道盛景琛來了,這事就能解決了。
“別怕”。盛景琛猶豫了一下,手掌在溫南枝的頭頂上摸了摸。
這樣的場景是不常見的,偶爾,盛景琛心情好了,也會逗弄一下溫南枝,親了親臉頰,摸摸頭,不太過分,溫南枝也是接受的。
“你先去車上等我”。盛景琛抖了抖菸灰,從西褲口袋裡掏出車鑰匙。
“嗯”。溫南枝格外聽話,盛景琛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握住車鑰匙,又用餘光掃了一眼溫景嵐,溫景嵐太過狼狽,她沒狠下心,又開口問:“能讓我姑姑也跟著回去嗎?”
“住一晚就可以”。
“嗯”。盛景琛點了點頭。
“你就離開一個晚上,他不死的”。溫南枝實在說不出什麼好話。
“我……”。不給溫景嵐拒絕的機會,溫南枝握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扯了出去。
鐵門關上,盛景琛也自在很多,不用再擔心露出破綻,
“討債的?”他咬上根菸點燃。
“對”。陳昂的表情沒變,只是姿勢不再像剛才那樣鬆弛,雖說他跟盛景琛是合作關係,可他在盛景琛面前還是不自覺的矮了半截。
“去裡面談”。盛景琛揚了揚下頜。
“好”。陳昂起身,候著他。
“扶到輪椅上”。到了陸江淮眼前,盛景琛頓了一下,命令起黃毛。
陸江淮對他還有用,所以,他得供著。
“沒聽到盛總的話嗎?”見黃毛不動,陳昂斥了一句。
“是”。黃毛被陳昂的眼神嚇到,有些惶恐,立刻指揮幾個人合力將陸江淮拖拽起。
他們的動作粗魯,牽扯到了傷口,陸江淮疼的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聲音,他怕盛景琛,怕引起他的反感。大概是聽說過他的傳聞,知道這才是個真正的狠人,想讓人消失,那人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跟閻王似的。
“這出戏演的怎麼樣?”
“一點破綻沒有”。關上門,陳昂有些得意的說。
“嗯”。盛景琛不會夸人,所以,這也算是肯定。
“認識戚鎮北嗎?”臥室裡沒開燈,唯一的火光是盛景琛指間的菸蒂,忽明忽暗。
他走到窗子前,眸子垂下,視線落在某處。
“認識”。
“原來在錦城可是能呼風喚雨,不過,在裡面待了裡面,勢力大減”。
“你跟他比怎麼樣?”盛景琛也不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