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小姐為什麼會為蛇岐八家工作?”
“這個,說來話長,上次被奇怪的人纏上,大久保前輩和林年先生出手搭救之後,還發生了一些事情。”
吉田咲引路帶著林年幾人穿過了雷門走在商業街上,過了九點之後這裡的遊客也漸漸多了起來,雖然還算不上人滿為患,可一眼望去也算是熱鬧了,還能偶爾見到幾個和服的漂亮女孩揹著花說笑著走過。
“別看了,都是中國人,不是純正的櫻花妹。”路明非胳膊肘頂了頂楚子航揶揄道,“我聽說在日本街上遇見穿和服的十個有十一個都是遊客,人家本地人壓根就不穿這個上街!”
楚子航把目光從那個長得有些像是記憶中的那個人活潑的女孩身上抽回了目光,對路明非的調侃沉默以對。
一旁的愷撒在路過各個店鋪的時候都會駐足停留一下,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看不懂的日文包裝的零食,應該是本地特色的伴手禮什麼的,但他也沒輕易出手,因為按照他shopping的經驗來看,這些景點裡賣的東西一般都是騙遊客的,價效比甚至不如免稅店的東西。
雖說加圖索少爺也不是在乎那點價效比的人,但有錢人是有錢不是缺心眼,這種一眼坑的當還是沒必要去上的。
路明非的興趣倒是在各種小吃上,像是之前提到的糰子和大福什麼的,還有一看就很有食慾的冰激凌,他總是處於飢餓的狀態,有些理解並且成為當初質疑的嗜糖怪獸林年了。
在路明非湊到店鋪嘰哩哇啦買吃的時候,林年和吉田咲就站在店鋪外等著他,愷撒和楚子航也在到處看看那些奇怪的小紀念品,前者應該是想做個參考給學生會的下屬捎點回去,後者則是給自己家人準備的。
都沒有太急躁,就算要做大事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不如多交流一下促進關係,為之後的合作鋪墊一下。況且林年也挺好奇這麼一個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為什麼會走上蛇岐八家外勤的這條道路。
“.也就是說在那件事後你還和大久保先生有聯絡?”林年看向站在自己身邊還是有些小緊張,或者說職業毛病?時不時扭頭看向周圍的人群,似乎是在警戒著周邊的環境。
“嗯,在大久保前輩趕走了那些人渣後,那些傢伙不敢找大久保前輩報復,就找到了我的家裡,鬧了好長一段時間,又是在家門口刷油漆,又是在屋簷前吊死貓咪,街坊鄰居都在說閒話,傳言我們家借了黑社會的高利貸。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爸爸也每天抱怨是我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段時間我幾乎沒好好睡過覺,白天在學校也恍恍惚惚的成績一落千丈,放學也不敢回家,怕被爸爸打罵體罰,而且那段時間爸爸看我的眼神也讓我有些害怕,所有事情壓在一起一直都覺得胸悶的喘不過氣.”吉田咲提起那件事的時候表情也顯出了略微的沉悶和落寞,可以想象那段日子的確給了她不小的心理壓力。
“日本的警視廳不管那些人渣麼?”林年問。
“不過後來良一前輩幫我解決了那些麻煩事情,那些人渣在被良一前輩教訓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且在發現了我在家裡的情況後,良一前輩問我想不想搬出去住,他把空閒的一間公寓借給我了,而且還幫我找了一份樓下便利店的工作。”說到這裡的時候,吉田咲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些輕鬆。
林年聽之後略微側了一下頭,有種“我為什麼一點也不奇怪呢?”的感覺。
總感覺大久保良一那傢伙在那件事之後就染上了喜歡撿流浪貓回家的壞習慣,可硬要說這是壞習慣吧,他每次撿流浪貓又會負責到底,不僅把爛攤子處理好,還包吃包住,就差一個包分配了——哦,吉田咲還真給分配了工作,但另一個分配就沒法子了。
“可由於那段時間我的狀態太差了,在學校裡學習進度也落下了很多,後面再加上便利店打工有些辛苦,所以怎麼學也跟不上同學,最後只能放棄大學了。”吉田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在我放棄學業的時候,良一前輩還特地找上門來問我出了什麼事情,在知道我決定後,他給我寫了一封推薦信去源氏重工面試,想讓我在那裡找一個聯絡員的工作。起初我在網路上搜尋源氏重工的時候可是嚇了一大跳呢,沒想到良一前輩居然是那麼大的公司裡面有頭有臉的人物”
按照良一的身份,林年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是犬山賀的親信了,基本夠得到舍弟頭的位置,在一般的黑幫組織中算是次要領導層,位高權輕,主要負責一些具體事務,權力相對有限。
再往上就是若頭,也就是二把手的位置,現在犬山家的若頭位置暫時落在長谷川義隆的身上,如果沒有意外,等到長谷川義隆接任犬山家的旗幟後,大久保良一的位置就該更往上爬一爬了。
身為舍弟頭的良一所在的組織可不是一般的黑道組織,而是蛇岐八家之中的主家之一,掌管大半個日本風俗業的犬山家,在地下世界中談不上一人之下,也十分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