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對自己你可足夠冷硬?
莊蝶是個尚未開苞清倌人,如果不上的話今晚上的事自然要穿幫。若是上了,方解心裡那關卻又是不太好過。所以坐在床邊的方解猶豫了很久,雖然他花足了銀子買來這個少女的初夜,可就這樣下手實在有些為難。
若是此時莊蝶醒著,或許方解也就沒有這般猶豫,和一個醉的人事不省的少女發生關係,方解覺得有些彆扭。
方解糾結了十分鐘之後,終於艱難的下了決定。他將莊蝶的衣服脫光,將薄被扯的亂一些。然後將酒壺裡剩下的酒灌了一口,其餘的都潑在自己身上。再之後他一腳將桌子踹翻,擺出撲倒在床邊的姿勢,然後閉上眼睛裝作呼呼大睡。
聽到有撞翻東西的聲音,外面的小廝一怔,連忙去請示老鴇,老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讓人將門從外面撞開。進門之後見到這場面,老鴇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就說這位公子是個雛兒吧,竟然在這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候醉成這樣。衣服都撕扯開了,卻沒爬上床。你們幾個將公子抬到床上去睡,至於莊蝶就讓她在一邊躺著吧。若是明兒一早公子還有興致,自然該幹什麼幹什麼。”
幾個小廝上來將方解抬起來,方解裝作醉酒說了幾句胡話,忽然睜開眼大驚失色道:“這是什麼時辰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那母老虎還不得吃了我?”
說完這句話竟然狼狽的往外鑽,老鴇連忙讓人攙扶著他送出了新月樓,還好心的僱了馬車要送方解回去,方解卻說什麼也不肯,搖搖擺擺的自己走了。
轉過巷子,方解的腳步恢復正常,嘆了口氣自語道今兒算是虧了老大一筆銀子,再想到那個叫莊蝶的少女玲瓏有致的身體,他竟然開始後悔。不過他可沒時間在這耽擱的久了,在夜色中迅速穿行回到了鋪子裡。
因為方解給裁縫和學徒都放了假,鋪子裡只有他和沉傾扇兩個人,所以倒也不必有什麼擔心,一進門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那個被自己擒來的傢伙,被沉傾扇倒著吊在房頂上,還在不停掙扎,活像一頭被綁住了四條腿的豬。而他被堵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沉傾扇看了看方解,嘴角挑了挑問道:“樓子裡的女人滋味如何?”
這種問題方解哪敢答話,解釋說自己裝醉逃了出來。但他從沉傾扇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這個真實的答案她並不怎麼相信。於是方解更加後悔,心說早知道就這麼被坐實了罪名,還不如上了再說。
“銀子是花了,但人真沒碰。”
方解舉著手發誓道:“這是我這輩子幹過最吃虧的事兒了,已經覺得心疼的受不了。請你不要再懷疑我的真誠,不然就是往我心口上戳刀子啊,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現在就回去把便宜找回來。”
沉傾扇拋了一個隨你去的眼神,方解隨即告敗。他將自己的衣服換了,走到吊著的那個身邊,這男人被矇住了眼睛堵住了嘴,不斷掙扎。方解笑了笑問道:“怎麼,能不能猜到我是誰?”
那人掙扎的動作停住,沉默了一會兒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方解微笑道:“我知道你能猜出來我是誰,聽我說話的聲音你就很清楚了對不對?你是大隋西南邊疆白水城的旅率,沒少帶著邊軍鎮壓那些蠻子的逆亂。而你最大的特點不是殺人如麻心如鐵石,而是你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只要你聽過一個人說話,就會記住這個聲音,這倒是也算天賦異稟。”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道:“王維,好久不見了……從上次客勝居一別,算算看竟是有一年多的時間。聽說你最近混的風生水起,倒是比在白水城的時候還要光鮮些。當初我斷了你的仕途,料來你對我還是恨之入骨對不對?”
“正因為我知道這一點,所以你還是應該配合些。如果你打算大吼大叫的話,我只好立刻殺了你。希望你別懷疑我說的話,因為我現在的身份可不能被人知道犯下什麼罪過。你應該很清楚這點,對不對?”
說完這句,方解將矇住王維的面巾和他嘴裡的布團扯掉。
驟然看見東西,王維的眼睛模糊了好一陣。他晃了晃腦袋,看到微笑著的方解隨即低聲咆哮道:“方解!咱們之間就算有些罅隙,但我沒找過你的麻煩。你如今是大隋的紅人,陛下面前的棟樑,我不過是個被開除了軍籍的小人物。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要抓我!”
“看你不爽,就想抓來吊著打一頓不行?”
方解撇了撇嘴,將朝露刀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後語氣很輕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既然隔了這麼久我才找你,肯定不是因為客勝居的事。至於你現在幹嘛我也沒興趣知道,我找你,是想問你一些關於西南蠻子的事。”
王維一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先把我放下來再說!”
方解噗的笑出來道:“你還能再傻一點麼?放了你不是不行,我知道你最近在為怡親王做事,看在怡親王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太為難你,畢竟怡親王對我也很照顧。但放你之前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這麼吊著吧,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自然會放了你。”
“你……你怎麼知道我為怡親王做事!”
王維的語氣微微顫了顫,顯然有些不自然。
方解笑道:“顯然你的訊息不是很靈通啊,如果靈通的話你一定知道我最近經常出入怡親王府。這朝露刀,便是王爺賞給我的。”
王維愣了一下後說道:“既然你知道我為王爺做事,勸你還是趕緊放了我的好。若是被王爺知道,即便你是陛下面前的紅人也沒什麼好下場。”
方解冷聲道:“現在你是階下囚,卻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