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來訪的曹警官,國字臉,面板黝黑,瘦高個兒,眼神銳利,看著精明幹練。
“曹警官,請進”林玲熱情的把曹警官讓進客廳,抬手請警官落座沙發。
曹警官抬眼上下打量了林玲一番,朝臥室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將警官帽子取下,整理整理他那板寸的髮型,將警官帽端放在手臂上。一種警官的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林玲搬了一把椅子,端坐在曹警官對面。
“至今鄭軍也沒有聯絡你嗎?”曹警官問
“沒有,我從警察局回來當晚,又打了一圈電話給親戚朋友,都說沒見過他”說著林玲拿起手機,翻找著昨天晚上外呼的電話記錄。
曹警官擺擺手,示意她停下。。
自己和鄭軍都是幾年前來M市打拼,在這裡共同認識的也就幾個親戚朋友,平時忙於各自的工作生活,幾個月聯絡一下都算是頻繁了,在他們那根本不會有什麼收穫。很顯然,曹警官瞭解這一點。
“你努力回憶一下,在鄭軍失蹤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曹警官注視著林玲問到。
“反常的舉動?沒有”林玲身體端坐,雙眼毫無躲閃,迎接著曹警官的注視。右手放在兩膝之間,左手自然彎曲下垂,林玲喜歡這個坐姿,這樣左手手鍊的吊墜能盈盈握於手心,這讓她感覺安穩。
“您的手鍊挺別緻”曹警官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點,不禁問道:“鄭軍送的嗎?”
“不是,我自己買的”林玲回答
曹警官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林玲,似乎在斟酌用詞,而後慢悠悠的說:“你這麼文藝的女孩子,可能沒帶首飾的習慣,你看看你臥室牆上正對著臥室房門的放大婚紗照,項鍊都沒佩戴,離得遠,我還真看不清帶沒帶手鍊。”曹警官說著,起身,朝臥室走去。
“沒帶,曹警官。”林玲不卑不亢的說道:“攝影師說我選的婚紗不適合佩戴首飾”林玲聳了聳肩。
“這可好,我老公之後就以此為理由,沒送過我什麼首飾”林玲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我能看看您的手鍊嗎?”曹警官停住腳步,轉過身問道。
“呃,可以啊”林玲略略瞟了眼曹警官,“這是一款定製手鍊,吊墜上刻著兩個ll,那是我名字林玲的首字母縮寫”說著起身身摘下手鍊,走過去遞給曹警官。
曹警官驚了一下,挑了挑眉毛,遲遲沒有伸手接過手鍊的意思,他看了看手鍊,又看了看林玲,說:“手鍊確實很別緻,您帶上吧”
林玲保持著微笑,當著曹警官的面,將手鍊佩戴好。
有一兩分鐘,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有點尷尬。
“咳咳”曹警官清了清嗓子,“你想到什麼線索聯絡我,對了,我用一下洗手間可以吧”曹警官問到。
“請便,洗手間在那邊”林玲說著這朝臥室旁邊指了指。
曹警官從洗手間出來,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去趟鄭軍公司,告辭”。
“再見,想到什麼我會聯絡您的”關上門的剎那,林玲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把拽掉剛扣好的手鍊,左手腕赫然露出一條醜陋的疤,林玲蹲坐在地上,用右手緊緊握住那條疤痕,彷彿鬆開就會沒了命。
曹警官離開林玲家,他想起今早在城郊發現的那具男屍,以及距離拋屍地不遠處撿到的一個皮夾,皮夾內有張身份證,姓名: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