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蔚藍天空寥寥添上幾筆如纖細曲折的瓣瓣殘雲,就這樣如在蒼天巨樹陰涼出臥椅午寐,悠閒極了;自東映來的耀白朝陽,正婉婉按照規定的弧線工作著。
一座不高不低,海拔剛好為喀斯特地貌最為黃金的兩千兩百米為山腰,上下起伏不過百米之近,自山底需登上萬步石梯,行一個時辰方能立於山腰之臺,可觀望從西而來的百里之景,若說歸於天然萬宗,莫過於此。
昨日前,此山之腰還未人經,眾有千禽百獸長居此處,上至翼展千米之寬,下至鱗伸百丈之遠,此山腰有清泉澗流,壑如峰谷;山峰之巔更天然生有一湖,化為雙勾,一勾為陰,一勾為陽,雙勾各綴一點,點作亭盤,閒來無瑣事可垂釣,釣竿引為雲峰之竹,盛產此山之腰澗谷處;湖對兩谷,左谷宛如迷影叢叢,林盡南頭;右谷宛如迷宮疊疊,石盡北處。
話說今日,一群似乎地球白鶴,四翼展數十米,尖嘴三米,三腳五爪,一似對半分白色魚鱗尾,此鶴只飛翔於雲峰之處,棲息之地雲峰須有陰陽湖,兩者需備方可出現,此乃大陸頗為少見,名作刁鱗鶴,因此鶴肉質極其肥美,不管蒸燉炸燒皆是修行大補之物,尋常人等吃下一口莫說長生不老等誇大其詞,但至少可強壯身形,擁有千斤碎木之力,可見其鶴了得!
這不,飛在正中間的刁鱗鶴正在引領左右個四隻的小刁鱗鶴前往陰陽湖尋覓早食,作為今天的領頭鶴怎麼不能高咯一曲,以向後面小輩展示其歌喉呢?
想著,便肆無忌憚地咯咯咯起來,正當它剛剛進入狀態,準備要進入高潮時,一聲天籟之音從山腰而出……
“是誰啊,你喵的,大早上咯咯吵死人了!”
此音之人正是與道洲暫時交換的寒燼,至於外貌如何,佛曰:不可說。
旁白內心戲:這可是無上存在,我特喵的怕是命多哦,敢用這粗俗的文字形容出來?筆給你,你來寫,透!
“咯咯?”
待音完,那隻帶頭的刁鱗鶴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西去……啊,朝陽,怎麼還沒出東面啊,這何時才能西去啊,啊~
刁鱗鶴內心戲:不是,我潤潤嗓子,正準備唱唱歌,我怎麼了?吃你家魚了還是霸佔你家的湖了?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被殺了?什麼?這山腰現在歸人所有?我去你的,我特喵的呆在這裡百年,怎麼從未知道?啊?看看山腰上那女子?我透!朝陽呢,朝陽呢,你特喵的怎麼還沒出東面啊,我特喵的要西去,啊啊啊啊!
“喲,小燼子,誰惹你不高興咯?”
漸漸從寒燼背後飄出一少年,睡意朦朧地問道,緊接著緩緩張開雙眼,發現寒燼面前有一百米寬的烤架,烤架正有一隻被颳得乾乾淨淨的刁鱗鶴,而寒燼正在刷油放辣,似乎正在為烤鶴做最後一道加工。
“大早上就吃烤肉,是不好滴。而且吃的還是鶴,擱在我老家你不得進幾年的局子?畢竟可是重要保護動物之一,嘖嘖,殘忍。”
“哦?怎麼不好?”
最後一道加工完成之後,寒燼就坐在竹椅上,拿著右手旁由陰陽湖特產的白雪潤雨茶葉加上湖谷滴濺的露水,兩者經過中火燒至十分,後小火潤五分,才能泡製好的清香略帶苦澀的白雪潤雨茶,寒燼十分優雅且悠閒地先用茶帽輕描茶葉表面,再細細品這茶,之後才問道洲。
當然道洲後面的話是直接一步略過,淡定,這瓜皮不是皮一天兩天了,你要冷靜。
“還好你這是用的樹木潤色高於地球樹木數十倍,加上不是用的煤炭做燃料,不然哦,很容易讓你的肉受‘梅拉德’反應,吃下這種肉後,人就會容易致癌,你自己想,要是這肉本來含有的高蛋白質和維生素都被破壞了,甚至肉還被酸性侵蝕,吃了有用嗎?你告訴我有用嗎?”
“既然你說的這麼有道理,那你特喵的為什麼在吃我剛剛燒好的肉!”
“咳咳,這個吃了有用,所以我吃它沒毛病,你看你可是什麼級別的存在,會在意這等世俗之物?俗話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愛護糧食從身邊做起,從你我做起。”
“我特喵的打死你!你丫的別跑!”
就這樣,一女子一魂就在觀望臺圍繞著燒烤架追逐起來……
刁鱗鶴內心戲:嗚嗚,朝陽你快出來,我要西去,我要西去,嗚嗚……
朝陽內心戲:這工作嚴格的很,沒辦法,要準時準點,自己犯欠被殺了怪我咯?怪我咯?
旁白內心戲:不是,無上存在啊,你特喵的不是無上存在嗎?為什麼還追著他打啊,直接動用力量捶他,不香嘛,不香嘛?
不知不覺,到了晌午,一少年十分悠哉地躺在竹椅上,吃著早上在山峰內摘的各式各樣水果,當然還被放在澗谷用溪流的寒冷製冷了一早上,在這吃著味道好極了且冰涼的水果,還喝著上等茶,盤天巨樹時不時順風而“朔朔”聲,這等畫面著實令他人羨慕。
“話說,這裡到底是屬於下層世俗的什麼世界哦?”
他問了,這瓜皮終於問了,我特喵的還以為你就會鹹魚一輩子,不問孤呢?哼,臭男人,終於知道孤的重要性了吧,叫你之前光明正大地偷吃我親自烤的鶴肉,還說什麼在老家吃了要進局子,結果你喵的吃得比我還多,這就是男人嗎,太虛偽了!
“不是,你是多記仇啊,不就烤肉嗎,何必呢,大不了下次我給你烤就完事。”